鬱北驍往前踏出一步,她就感到仿佛一座大山壓來,一後退就抵在了樹上。
“真看不出來你膽子還挺大,連我的東西都敢動。拿來!”
鬱北驍一聲低吼,雖然隻有她才能聽到,但還是引來了周圍不少駐足的目光。
錦初強忍著頭暈目眩的感覺:“我什麼時候拿過你的東西了?早上我穿著睡衣光著腳出去,我能拿走你什麼?”
最後這兩句格外淒苦,她不會忘記自己光著腳走在雨中的情景,像極了一隻流浪狗。
她看起來那麼嬌小柔弱,卻敢這樣嘴硬。
“剛才你當掉的項鏈,我才是它的主人。把當票拿出來。”鬱北驍森冷的語氣淡淡的,卻極具壓迫感。
鬱北驍在錦初剛走出當鋪之後就進去了,讓老板給他看了那根項鏈,確定那就是自己四年前丟失的。
項鏈是鬱北驍去世的母親留給他的,他發現不見的時候曾四處尋找,可是最後他隻能懷著遺憾離開去澳洲留學。
“項鏈?你……你想起來了?”錦初的驚愕中含著幾分複雜的情緒,誤以為他想起四年前救她的事。
鬱北驍冷然嗤笑:“四年前,我不知道你在什麼地方見過我,可你偷走了我的項鏈。昨晚我沒仔細看,所以讓你從我眼皮子底下溜走。現在,把當票交出來你就可以滾了。”
他話中的嫌惡和鄙夷,刺痛了她。
“項鏈不是偷來的。”錦初很痛心,想不到竟被人當成小偷。
這是對她人格的侮辱。
她將眼前這男人與四年前救她的恩人分隔開來,對於她來說,她懷念的隻是曾經被救的那個時刻。
錦初笑得很不屑:“有錢就可以隨意踐踏彆人的尊嚴嗎?我沒偷,沒偷……”
她的聲音一下子弱了,兩眼一黑,昏厥過去。
在她徹底失去意識之前的一秒,感覺自己落進了一個結實的懷抱……
半小時後,鬱北驍住所。
錦初被帶回來,但人還沒清醒,躺在床上。
“唔……熱……”錦初迷迷糊糊中順著潛意識的感覺,熱就想要涼快,她把牛仔褲脫了。
錦初的意識不清醒,渾然不知這動作可能將某人心底的獸血給點燃。
鬱北驍隻覺得呼吸一緊,升騰起一股異常的燥熱感,手掌撫上她雪白的肌膚,感覺那衣服上的扣子真礙事……
第二天清早。
錦初睜開眼就感覺一陣昏沉,好像有什麼束縛著身體。
在看清眼前這張男人的臉時,霎時呆住了,驚恐的眸子死死瞪著他,下意識地掙紮。
鬱北驍緊緊勒著她的腰,口乾舌燥:“你……彆亂動。”
錦初能從他眼中看到一種可怕的火焰,好像能將她整個燃燒焚儘一樣。
兩人這麼密不透風地緊貼著,她還沒來得及穿衣服的,而他隻穿著薄薄的一層睡袍,鬆鬆垮垮的,難怪她能感到有什麼異樣的東西在抵著。
她水潤的瞳仁微微泛紅:“混蛋……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到底哪裡招惹你了?昨晚被你折磨得還不夠嗎?”
鬱北驍倏然一皺眉,猛地將錦初推開。
鬱北驍那張俊美無暇的臉,前一刻的晴欲消失不見,隻剩下滿滿的冷傲:“你以為我會饑渴到對一個發燒的女人做那種事?昨天你在路邊暈倒在我懷裡,我又不知道你的家在什麼地方,所以才會將你帶回來,請了醫生給你打退燒針。”
錦初不知道的是,鬱北驍這房子是從未帶過異性回來的,之所以錦初能破例,隻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昨晚睡錯了人。
錦初怔怔地望著眼前的男人,他昨晚沒有再糟蹋她?他還請了醫生給她打退燒針?
鬱北驍一臉不耐:“至於這當票,項鏈是我的,我沒空再追究你是怎麼得到項鏈的,但是,我會將項鏈贖回來,它會物歸原主。”
最後那四個字咬得特彆重,在提醒錦初清楚項鏈的主人是誰。
錦初心虛了,一時語塞。
可是,她舍不得啊,那是她的一段珍貴回憶,是她的一段憧憬。
“項鏈我去贖,但你從當鋪得到的三千塊,就算是你欠我的。我現在是你的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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