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日實在是精彩,也實在是疲憊,現如今吃飽喝足後最需要的便是養精蓄銳,這樣才能麵對明天那所謂的出嫁不是?
而等阮秋回了倉房關上門,其餘人也皆是聚在了阮老太的房內,一個個臉色又是憤怒又是驚懼。
“讓老二家的進來。”
阮老太聲音冰冷。
其餘人的眸中皆是露出了幸災樂禍,阮老二默默的去叫阮張氏。
阮張氏心裡也清楚,今天怕是這一頓打少不了,所以安靜的跟在阮老二身後。
剛進了屋,一個大嘴巴直接呼在了她的臉上!
阮張氏被打的跌倒在地,阮老太咬牙切齒的陰狠聲傳來,她指著阮張氏恨不得把人吃了!
“這就是你養的好閨女!你這個下不出蛋的廢物母雞!說!這一切是不是你教唆的!”
一邊說著,一邊騎在阮張氏的身上狠狠擰著她身上的肉!
阮張氏不敢叫出聲,隻能死死的忍著,搖頭。
“沒……我沒有……”
見此阮老太更是怒火中燒,掐打的更狠!
而全程,大房的眾人與阮老二都沒有阻止。
尤其是阮老二,就這麼看著,眼神裡更是沒有半點兒的心疼。
阮老太屋裡的動靜,阮秋不是沒聽見。
但她又累又困的,加上人若是不爭氣你再幫扶又能如何?
所以阮秋翻了個身繼續睡。
這一夜,她睡的很美,而阮張氏不僅被打,阮老太甚至不解恨把阮春跟阮冬叫進了屋裡又打了一頓。
可全程,淒慘聲都沒傳來。
習慣使然,奴性爆發,她們逆來順受慣了,甚至也清楚的知道若是嚎叫出聲隻會被打的更狠。
這一夜,也不知到底是誰的噩夢。
隔日清晨,阮秋睜開雙眼時,眸中清醒,哪裡有半點兒酣睡後的迷惘?
沒辦法,這已經是刻進了她骨子裡的固有習慣了。
另一側躺著阮家姐妹倆,阮張氏已經起床去當老黃牛了。
沒一會兒倉房的門被打開,阮張氏手裡捧著一件褪了色的紅衣走進來。
清晨的日光照進昏暗的倉房內,也清楚的讓阮秋瞧見了她臉上的淤青痕跡。
說無動於衷似乎有些太過於心狠,但對於這樣的人阮秋也清楚,你說再多也沒用。
阮張氏不是沒瞧見二閨女複雜的雙眸,她垂下眼不敢去看,把紅衣放在她身邊。
“這是娘成婚那會兒的衣服,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
“你確定是好日子?”
阮秋反問。
無情把這層遮羞布給撕開。
“周家是好人家?就阮家這幅吸血鬼的模樣,五兩銀子的高價人家卻也捏鼻子認了,你當他們是真的對我很是滿意才如此的?”
阮張氏垂著頭,不敢說話。
阮秋見此,也不過是嗬的一聲冷笑。
“是周家二郎吧?征兵後把人給帶走到現在都沒回來,媳婦兒受不了周家苛待跑了,扔下倆孩子跟一堆亂攤子,所以你認為周家是好歸宿?”
阮秋可不管這親娘的心裡是怎麼想的,在紮心這方麵阮秋表示自己沒敵手。
阮張氏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周家也同樣是虎穴狼窩?可她在阮家是最低等的人根本沒有發言權,便是知道卻也阻止不了這一切啊。
此時被閨女給說破這一切後,阮張氏喃喃的卻也說不出來一個字。
阮秋見此也不過是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