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答她的,卻隻有風聲。
風聲輕柔,吹在耳邊的時候,更是給了人一種好似是安撫的意味。
阮秋的眉眼,卻漸漸染上了不耐。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在這種事情上浪費自己時間的人,能親自前來,已經算是給某些人麵子了,但這會兒卻有人惺惺作態的不出現裝神秘?
阮秋表示她很不喜。
“如果再不出現,我會把這個小乞丐給扔掉。”
她的聲音裡沾染了一絲的冰冷。
就在他的話音剛落下之時,風中似乎是有一聲輕笑襲來,隨後在阮秋銳利的目光下,那人現了身。
是一位男子。
準確來說,是一位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他站在樹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阮秋。
“姑——”
“滾下來。”
話還不曾說,便隻聽見阮秋擰眉吐出冷冷三個字。
阮秋眸色冰冷,看向那人的眼神也帶著一絲不喜。
裝什麼神秘大人物?
不知道仰著脖頸說話很累?
男人一頓,似乎是未曾想過這女子如此大膽,開口的一句話就如此不客氣。
但怎麼說呢……
到底是有求於人,而且他隻感覺此女有些有意思,倒是未曾多說其他。
飛身而下後,便與阮秋麵對麵。
“姑娘滿意了?”
男人的聲線壓得很低,但同樣卻又是給了人一種很是玩世不恭的錯覺。
阮秋自認為自己對話語的感知還是很大的,所以這會兒聽聞此話後,阮秋也上下打量了一眼男人。
一身玄黑錦袍,那麵料一看便極其難得,模樣……模樣看不到。
“你是江湖大盜?”
男人一愣。
“不是。”
“朝廷重犯?”
“……也不是。”
“采花賊?”
男人聽了這一連串的猜測後,一時間隻感覺有些好笑。
就不能給他安排一個好一點的身份麼?
“姑娘為何這般說?”
他難道看起來就不像是個好人?
似乎是能讀懂男人話語裡的意思一般,阮秋嗬的一聲笑了。
“好人大白天的帶個麵具?”
而且那麵具,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還是金子雕刻的。
有的時候,阮秋就真的感覺挺無力的。
自己還在溫飽線上掙紮,賺點銀子全靠訛與打,結果有的人已經拿錢不當錢了。
你說這到底要找誰說理去?
或許是阮秋那不喜的眼神,實在是太炙熱了,男人一時間也不由得沉默了。
他戴麵具自然是有著其他的意思,但這似乎在阮秋的麵前,就顯得很是不對一般。
“姑娘見諒。”
男人最終說了這麼一番話。
阮秋對此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不過就是因為看著男人這幅模樣而略微有些彆扭而已。
況且她今日前來,也不是為了跟他討論一個黃金麵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