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陸長卿還想說什麼。
看著母親慘白的臉色,他最終還是住了口。
畢竟他也是猜測,因為這個氣壞了母親,他也於心不忍。
可若是查出來這件事真的和陸廷恩有關係,也彆怪他不顧什麼父子情分了。
此時陸侯爺正在縣衙和喬縣令喝茶。
朱雀一去不回,如今他人都到雲通縣了,也沒見朱雀來拜見,陸侯爺懷疑,他已經出事了。
“葉家這滅門慘案,喬縣令可有什麼頭緒?”
陸侯爺狀似漫不經心的問。
喬正山聞言立刻站了起來,他雙手並攏,彎腰行禮,十分恭敬的道“回侯爺,葉大成至今生死不明,本縣捕頭四處查訪,也沒有凶犯痕跡。
卑職懷疑,他們一家三口,為山上流寇所殺。”
“嗯?”
陸侯爺眯著眼睛,手指輕輕地點在茶杯上麵,慢慢道“山上的流寇是有可能,可你們雲通縣治安一向好,這流寇又是從何處而來?
你身居官位多年,雖然經曆的大案不多,卻也應該知道,辦案需嚴謹,不能輕易的下結論。”
“是,卑職明白!”
喬正山手心冒出了汗。
他之所以往流寇上引,是因為其中還牽扯到了他兒子喬子玉。
身為父親,他不希望兒子的一生斷送在這裡。
喬子玉讀書那麼好,喬家還指望他光耀門楣。
可葉大成與陸家關係匪淺,若是陸侯爺真的過問起來,此事,恐怕不能那麼簡單就糊弄過去。
他正擔心著,就聽陸侯爺說道“此事是你們雲通縣的案子,葉家雖然與我家有些關係,但以我的身份也不好插手,縣令隻管放手去查。
此事中,誰獲利最大,誰的嫌疑就最大。喬縣令不妨從這個方向查一查。”
“多謝大人提點。”
喬正山提起茶壺,恭敬的給侯爺斟了一杯茶。
陸侯爺端起茶杯。
聽喬正山的意思,縣衙捕快並沒有發現朱雀的存在,這也讓他放了一點心。
朱雀到底算是有經驗的,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出紕漏。
不過陸侯爺今天來找喬縣令的目的不止於此。
說完了葉家的事,他又提起了彆的。
“你上次信裡提到的事,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又問道。
喬正山這才想起之前給陸侯爺去的那封信。
信裡麵,他向陸侯爺說明了和葉家退親的情況,同時也提及了如今的葉欣染長的酷似陸夫人。
他趕緊答道“卑職並沒有其他意思,隻是那葉家大女兒葉欣染,如今恢複了容貌,長相酷似陸夫人,卑職那日一見之下,也是十分吃驚。
卑職隻是怕侯爺被葉大成給蒙騙了,所以才鬥膽告訴侯爺這件事。”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喬正山怕退親這件事會引起侯爺不滿,因此想要找個對方的錯處,使得自己能夠置身事外。
畢竟他要想升遷,還得靠陸侯爺幫著說句話。
侯爺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淡淡的問道“我聽說那葉家的大姑娘在很小的時候就毀了臉,如今竟然恢複容貌了?”
“回大人,這件事說來也奇怪,葉欣染在閨中的時候,我也見過幾次,那時候她確實是毀了容貌,隻是她嫁人之後,不知道從何處尋來了偏方,竟然將臉治好了,看她恢複之後的臉,確實和夫人……有幾分相似。”
喬正山說到後麵聲音越來越小。
侯爺對此好像並沒有很感興趣。
也就是說,他並不認為葉欣染會是陸家真正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