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陸侯爺神色凝重。
冷清羽拉住侯爺的手,柔聲說道“侯爺想想,這根簪子我這些年從未戴過,一直鎖在庫房之中,那是如何到這婦人手上的?”
“這……”
陸廷恩答不上來。
冷清羽便繼續說道“家中之財流落在外,肯定是家中出了內賊,我現在懷疑,庫房裡不止少了一根簪子,還少了其他的東西。
一根簪子倒是不算什麼。
可是庫房中那些值錢的古玩字畫若是丟了,我們豈不是損失大了?
所以我才說這個婦人不能走,她現在溜了,那茫茫人海,以後要找起來可就難了。”
“夫人的意思是?”陸廷恩問。
冷清羽道“我的意思,先將這婦人押至衙門,由衙門負責審問。
再讓人回府盤點一下庫房,對照著當年的嫁妝單子,看看到底都少了些什麼。
這些東西就算不是她偷的,也與她有一定的關聯,相信衙門的人一定能撬開她的嘴。”
寧玉兒聽見這話嚇的臉色發白,她膝行幾步向前,連連給陸廷恩磕頭,“民婦是冤枉的,民婦是冤枉的。侯爺,侯爺,民婦不能去衙門,民婦不能坐牢。”
陸廷恩從來沒有見過寧玉兒這個樣子。
他們從年少時相識,寧玉兒一直都是燦爛的如同天上的星星。
她什麼時候有過這種狼狽相呢!
見陸廷恩猶豫,寧玉兒還以為陸廷恩為了顧全大局不想管自己了。
她連忙說道“侯爺,民婦家中還有待考的孩子,如果我去坐牢了,孩子的將來就毀了!
我的兒子他是無辜的,他是天底下最好的孩子,我不能讓他受委屈啊侯爺!”
寧玉兒聲淚俱下,說的陸廷恩的心也跟著揪在一起。
他回頭看向冷清羽,麵上難掩埋怨之色。
不過是為了一根簪子,為什麼要如此咄咄逼人!
冷清羽接收到他的目光,卻絲毫不為所動。
她臉上帶著溫婉的笑容,心中卻在暗暗嘲諷
看樣子是心疼了。
更心疼的日子,恐怕還在後麵。
陸廷恩腦中飛速旋轉,現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讓玉兒去衙門,可是冷清羽這邊,他必須要給一個交代。
就在他左右為難之時,陸家老夫人也走了過來。
“你們這是乾什麼?佛門清淨地,你們不怕佛祖怪罪嗎!
孫嬤嬤,帶人請諸位香客離開。”
陸老夫人一聲令下,陸家的仆役們就開始趕人。
看熱鬨的百姓們見狀,不得不暫時離開。
不過有些好奇的並沒有走遠,還一直盯著這邊,想知道一個最後的結果。
有人為了看的更加清楚一點,甚至爬到了院牆外的大樹上。
趕走了旁人,陸老夫人這才開口
“冷氏,你現在越發的不像話了。”
來之前,她已經從丫鬟口中聽說了這邊發生的事,所以才急匆匆的趕來救火。
兒子與玉兒的關係不能讓冷氏看破,說不得,隻能她這個做婆婆的出麵壓製一二。
“你在這裡因為一根簪子與一個民婦斤斤計較,你把我們侯府的臉往哪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