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廷恩十分粗魯的扒開看熱鬨的人群。
等看清裡麵情況,他隻覺得兩眼一黑。
人群裡,寧玉兒被兩個丫鬟壓著跪在那裡,她的頭發被扯亂,衣服也被扒的隻剩下裡衣。
高明蘭的腳踩在她的手上,還在用力的碾。
寧玉兒發出一聲聲痛苦的慘叫。
“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打我?這世上還有沒有王法了!”
“放開我娘,你們放開我娘!”
寧玉兒的兒子也被兩個小廝按住了手腳,他雙眼通紅,目眥欲裂,朝著這邊怒吼。
“夠了!”
陸廷恩看見眼前這個場景,忍不住脫口而出。
高明蘭回頭,看見陸廷恩也來了,詫異道“大哥,你怎麼來了?”
“大庭廣眾之下,你們這是乾什麼!”
陸廷恩看著滿臉淚水的寧玉兒,忍不住一陣心痛。
他很想上前去將人扶起,幫她把衣服穿好。
可是他不能。
因為冷清羽就在身邊,周圍還有這麼多看熱鬨的百姓。
此時,他甚至有些怨恨冷清羽。
如果當初沒有娶冷清羽就好了,玉兒就不必受這個苦。
高明蘭見陸廷恩麵色不善,不情不願的抬起了自己的腳。
她看向冷清羽,眼神似乎是在責問陸廷恩怎麼也來了。
冷清羽朝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攔不住他。
“大哥,”高明蘭開口,“這是我自己的家事,你還是不要插手了。”
“我不插手,你們要是將人傷了怎麼辦?”
陸廷恩說,“將事情鬨大了,我侯府可不幫你收拾爛攤子!”
他麵色嚴肅,一臉的浩然正氣。
高明蘭卻沒被他唬住,“傷了就傷了,一個偷男人的賤貨,傷了她又能怎麼樣?
大不了抬回我們府裡做個賤妾,這都是抬舉她了。”
冷清羽也溫言相勸,
“弟妹,你不要衝動,事情都弄清楚了嗎?我覺得老二他不是這樣的人。”
高明蘭一聽這話,眼睛立刻就紅了。
她指著女人的兒子道“嫂子,我家男人是什麼貨色我自己清楚。
你看看,你看看,我在家裡辛辛苦苦操持家業,為她生兒育女,還要養著那幾房妾室,他呢?
他嫌家花沒有野花香,又去外麵養女人,連野種都這麼大了!”
“我兒子不是野種!”
寧玉兒聽見高明蘭罵自己的兒子,拚了命的拿頭撞她的腿。
高明蘭氣急,一把抓起她的頭發,叫道“你就是個勾引男人的賤貨,你兒子就是沒人要的野種!你有什麼好狡辯的!”
寧玉兒被扯的頭皮發麻,可看見陸廷恩在場,她又鎮定了許多,口中說著“我沒有勾引你男人,我不知道你男人是誰,我家當家的去南方做生意了,你是在血口噴人!”
周圍看熱鬨有寧玉兒家的鄰居,看她這個慘樣忍不住說道“她在咱們這兒住了好多年了,一直都說男人在外麵做生意,這位娘子會不會弄錯了?”
同為鄰居的另外一個人卻說道“她男人在不在外麵不知道,不過她家肯定不缺男人,要不然半夜三更那動靜是怎麼來了?”
一聽這話,周圍人都來了興致。
“什麼動靜?”
“你詳細說說?”
被問的婦人有些得意,她看寧玉兒那樣早就不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