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計?”
三皇子手肘一揮,將軟劍朝著陸廷恩的脖頸揮去。
陸廷恩嚇的渾身僵硬,直挺挺的如一塊木頭。
劍鋒在即將貼到皮肉的時候才堪堪停下。
劍氣在陸廷恩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一縷發絲也隨之飄落。
三皇子見陸廷恩被嚇的眼白都翻了出來,不由嗤然一笑,“陸侯怎麼還是如此膽小,我留著你還有大用,怎麼舍得傷了你呢!”
他將劍收了回去,又重新用手絹細細的擦拭。
陸廷恩緩了緩神,吞了口唾沫,這才勉強開口。
“信使說,齊忠連他們之所以頻繁騷擾柯西部,是因為他們手中的糧草不多了。
他們想要探路到柯西部偷糧草,可柯西部早已看出了他們的意圖,將糧草全都藏到了大後方,讓他們沒有得手的機會。”
頓了一下,陸廷恩接著說道“一個月後,西峽山就會大雪封山,輜重糧草根本運不進去,隻要在這之前,彆讓糧草到達北疆,到時候不需要他們動手,齊忠連的那些兵,都會餓死在西峽山腳下。”
“餓死?”
三皇子像是認真想象了一下那個場麵,“這個死法很體麵,而且沒有外傷,看起來也漂亮一些。”
他看著窗外,眼中閃出嗜血的光芒。
“最近有從各地糧倉運往北疆的糧草嗎?”
陸廷恩答,“我讓人查了一下,十幾天前,有五百輛輜重車從潁河出發,往北疆方向去。想來也是怕時間來不及,臨時從那邊調派的。”
“告訴徐成武的人,半路將輜重車攔下,寧願毀了,也不能運到北疆去!”
“是!”
陸廷恩答應下來。
兩人商議完事,從書房的隔間裡走了出來。
三皇子的書童見了,趕緊行禮道“殿下,陸侯爺家的家丁來報,府裡有急事,請他速歸!”
三皇子聽完,笑著看向陸廷恩。“怎麼,與你那夫人還是如此恩愛?分開這一會兒就著急了?”
陸廷恩斂眉,“殿下說笑了!”
三皇子冷了笑容,“陸侯,這麼多年了,你當初的投名狀,到現在還沒到手呢!”
陸廷恩聽見這話,趕緊道“已經快了,請殿下再給一點時間。”
“你最好是快了!”三皇子道,“你若是能立大功,等我繼承大統的那天,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位置。”
“謝殿下。”
陸廷恩起身告辭,看到府中下人,心中都是不耐煩。
“是管家讓你來的?我不是和他說過,我來三皇子府上的時候,不要打擾嗎?”
下人趕緊道“侯爺,不好了,老夫人出事了!”
“老夫人?”
陸廷恩嚇了一跳。
“老夫人怎麼了?”
下人帶著哭腔,“老夫人被刑部的人抓走了!”
“什麼!”
陸廷恩忍不住提高了聲音。
“可說了是因為什麼事?”
“說是老夫人企圖謀害瑞王府世子。”
陸廷恩心下一涼。
當日看見葉欣染和冷清羽安然無恙的從王府回來,他就升起了幾分擔心。
後來冷清羽說丫鬟被她派去店裡幫忙了,得幾天才能回來。
他又猜測,是不是丫鬟沒有得到下手的機會。
這兩天他一直讓人去探聽瑞王府的情況,可瑞王府那邊一點風聲都沒有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