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陌躲躲閃閃,最後拗不過陳月亭,隻好將手鬆開。
滲出的血被手掌摩擦的擴散出了許多,顯得傷口更加猙獰。
陳月亭看到,忍不住說了一句“月容,你這下手也沒個輕重。”
陳月容十分委屈,卻還是指著李陌道“這個負心漢,我就是打的再狠也不能解心頭之恨。
姐姐你怎麼這麼快就忘了之前受的委屈了,還替他說話。”
陳月容見妹妹委屈,立刻轉向李陌道“都怪你,剛才為什麼不躲開點!”
李陌見狀連忙道歉“對,都是我不好,我反應太慢了,剛才要是反應快點,就能躲開了。
月容郡主你也彆生氣了。
等改天我鍛煉好了反應速度,再過來讓你打,你看怎麼樣?”
陳月容對李陌的這番話簡直歎為觀止。
李陌不是一身酸腐氣的嗎?仿佛全身都是傲骨,不肯給人低頭。
今天這是怎麼了?
“姐!”陳月容不確定的看向陳月亭,
“這個是李陌嗎?該不會是你從什麼地方找來的替身吧?”
“嘖!”
陳月亭嘖了一聲。
“我找什麼替代品,你腦子裡想什麼呢。”
陳月容不高興的癟了癟嘴。
不過經此一事,陳月容對李陌的態度倒是好了不少,雖然不想搭理他,卻也沒再對他出手。
瑞王府與彆人家不一樣。
一般人家女婿上門,總少不了要拜見各種長輩,聽長輩訓話。
可陳月亭幾人沒有母親,父親也常年事務纏身,陳月亭小小年紀便當家做主,所以李陌到了瑞王府,反倒比在自己家還要自在些。
他們來到陳衍的小院,看見陳衍正和一個年輕的男子趴在地上畫畫。
陳月亭招呼道“陸公子,地上寒涼,你們怎麼不在桌子上畫?”
陸長卿抬起頭來,“月亭郡主來了,這張圖紙太大了,桌子上擺不下,所以我們才在地上畫的。”
陳衍也抬起頭來,“姐,地上不涼,我讓人鋪了氈子了。”
“那就好,你們畫了多久了,累不累?我帶了點心過來,你們要不要吃一點。”
“是漱芳齋的點心嗎?”
陳衍一聽吃的,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
“是漱芳齋的點心,有你愛吃的糖梨酥。”陳月亭一邊說,一邊從李陌手中接過籃子,將裡麵的點心一點一點擺了出來。
“陸公子,你也歇息一下,過來吃點點心吧。”陳月亭招呼。
陸長卿放下筆,也從地上爬了起來。
原來,陳衍恢複了之後,瑞王又多了另外一份擔心。
陳衍這麼多年不經世事,心思單純,瑞王怕他出去要被人欺負或者被有心人給帶壞了。
可是不出門交往,也不能像以前一樣,把陳衍關在一個小院子裡。
家裡兩個姊妹都是女孩子,很多事情不方便,
還是葉欣染靈機一動,想到了讓陸長卿和他認識認識,若是能夠相處的來,兩人倒是可以成為朋友。
沒想到兩個人竟然一見如故。
相處了沒半日,就找到共同話題。
最近陸長卿又在研究新的農具,和陳衍一提,陳衍竟然立刻就畫了出來,兩人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從那天之後,陸長卿就經常過來找陳衍,兩人一起研究一些新奇的東西。
瑞王聽聞了這件事情,也是十分高興,正好他最近忙著軍務,兒子這邊有了朋友,又找到事情做,他就更加安心了。
陸長卿已經和陳家姐妹比較熟悉,又有葉欣染的關係在,所以見麵的時候也不覺得拘謹。
不過今天李陌的到來倒是嚇了他一跳。
“李大哥,你怎麼來瑞王府了?”
“我……這……”
李陌想要解釋,陳月亭先開口問道“你們認識?”
她想了想,“也對,你們在雲通縣見過麵吧。”
李陌點頭,“見過幾次了。”
“這是我夫人!”他指著陳月亭對陸長卿道。
“什麼?”
陸長卿大吃一驚。
這幾天葉欣染一直忙裡忙外,倒是提了一嘴李陌回京的事,卻一點也沒有提起李陌和瑞王府的關係。
“你竟然是瑞王府的女婿?”陸長卿大聲問道。
陳衍也是一臉的疑惑,“姐,這人是誰?我姐夫?看著很一般,還沒有長卿兄弟長得好。
他有什麼本事娶你?”
“咳咳!”
陳月亭清了清嗓子。
用眼神示意弟弟彆說了。
李陌倒也不覺得尷尬,將準備好的禮物遞給了陳衍,“這是我從運通縣帶來的小玩意,你彆介意。
我覺得你剛才問的對,我真沒什麼本事娶月亭。”
陳月亭聽見他這句話,立刻變了臉色,生怕又像原來一樣。
李陌接著說道“不過我想明白了,兩個人在一起,沒必要非要計較誰更厲害,誰地位更高,誰更有本事。
既然有緣分能走到一起,那就好好珍惜。
月亭本事大,她要是喜歡拋頭露麵,我可以在背後默默支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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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和我在一起,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保證不讓人欺負她就行了。”
陳衍沒有接李陌的禮物,“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他看看陸長卿,“要是你姐姐嫁給這樣的男人,你會同意嗎?”
陸長卿認真的想了想,“我姐姐原來嫁的那個確實也不怎麼樣,但是對我姐姐還是挺好的。
隻要我姐高興就行。”
“那你高興嗎?姐?”陳衍轉頭問陳月亭。
陳月亭被這個問題弄的措手不及,“我……”
“我姐不高興!”陳衍斷言,說著又要對李陌發作。
陳月亭趕緊道“不是不高興,是姐姐現在還想考驗他一下,要不你過段時間再問我。”
陳衍看了看陳月亭又看了看李陌,隻好道“那好吧,我過段時間再問。”
說著,他吃掉手中最後一塊糖梨酥,對陸長卿道“我們繼續畫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