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舒窈身邊沒有可用之人。
前世她和娘親被丟在莊子上,身邊隻有一個伺候芸姨娘的老嬤嬤。回來替嫁後也沒安排婢女,新婚夜後沈衝倒是安排了個婢女過來,看似乖巧懂事,卻是沈衝的眼線,在毒害她上也是一把刀。
不過或許是因為她重生,改變了事態的發展,倒是沒讓沈衝第一時間安排婢女來。
所以謝舒窈要在被安排之前,先有自己的婢女,這樣就能順勢堵住沈衝的嘴。
“男人,還是女人?”沈棣微微閉著眼,漫不經心地問道。
“婢女,最好是會武功的婢女。”謝舒窈道。
沈棣緩緩睜開眼睛:“本分沒守好,要求倒是多。”頓了頓他又問道,“養好了?”
謝舒窈看他的神色就明白過來了他問的是哪裡養好了,臉又不自覺地紅了。
這個葷素不忌的活閻王,怎麼那麼喜歡和她探討這些事。
他蠻橫體力又好,那夜猶如蠻牛一樣在新的田裡開墾著,她又不是那汨汨流水的梯田,自然是受不住的。
“還……還疼。”謝舒窈想到那日就有些後怕,微微側著身子坐,不想讓沈棣看到自己尷尬的表情。
“沒好好擦藥?”沈棣蹙眉,“那是上好的軍中之藥。”
擦是擦的,好是好了,可她不想做啊……
看出她那點小心思,沈棣淡淡地道:“今夜西院,我幫你抹藥。”
謝舒窈“咚”的一下,額頭撞上了鐵壁,悶哼一聲。
葷素不忌的家夥!
馬車很快就到了謝府,門房知道今日是回門之日,卻沒想到來了兩輛馬車。
沈衝頂著四周一圈都是紅脂的嘴唇下了馬車,但一個沒站穩摔了跪在地上,愣是起不來。
玄九收回手,仿佛不是他打出去的石子。
護衛攙扶起沈衝,後者根本沒辦法走路,便是動一下也疼得厲害。
沈棣已經下了馬車,看到他這樣道:“既是無法走路,那便在車裡候著吧。”
都到家門口了,卻讓他在馬車裡呆著不讓進去?這是什麼路數?
“表哥?”馬車裡傳來周湘蓮嬌喘一般的呼喊,“表哥可是哪裡摔著了?我幫你揉揉。”
沈衝一想到她那特殊的隻屬於他的獨門揉法,當即就道:“如此,侄子但憑六叔吩咐。”
話落,他就忍著痛再一次爬上了馬車。
謝舒窈進謝家大門時回頭看了一眼還在震的馬車,嗤笑又嘲諷。再一側頭,發現沈棣也進來了,她意外道:“大都督怎麼也來了?”
“有事與謝大人商議。”
謝舒窈有些意外,真不是她看不起父親,若是說探討哪個風月場所最好,父親倒是能說得上幾句,關於朝堂正事……
還不如問她。
和沈棣並肩往裡走,謝舒窈心裡升起一絲怪異感。
今日她回門,卻是由沈棣陪著進來的,在不知情之人眼裡看來,沈棣才是陪著她回門的夫君。
等在影壁處的謝鬆夫婦看到進來的沈棣,不僅意外還害怕。
活閻王上門,肯定沒好事,不是入獄就是抄家!
莫非他做的那些事,被沈棣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