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九表示也很委屈。
他就是想測試一下馬車牢不牢固,哪知道一個彈珠飛過去,這馬車就散架了。
也不知道真的是馬車質量太差,還是沈衝太猛。
“這可真是世風日下啊,在馬車就這麼猴急了。”
“怪不得我剛瞧著這馬車怎麼一直癲,這是做什麼了能癲成這樣。原來竟是做這齷齪之事,畜生不如啊,畜生都知道避開點人。”
謝舒窈拉著沈棣的衣袖往後走了兩步,退出沈衝的視線範圍。
這麼熱鬨的事,總要多看看。
“讓一讓,我們大小姐回來了。”有個清秀的婢女坐在馬車前揚聲喊道,“馬蹄無眼,若是傷著你們可就不好了。”
車夫也跟著揮舞馬鞭。
百姓們紛紛避開。
婢女下了馬車,雙手奉上兩件披風,微微低垂著頭:“姑爺可帶著這位姑娘先去謝府後院,我們大小姐吩咐奴婢去準備馬車等您。”
“有勞。”沈衝迅速穿好披風,又給周湘蓮也裹好,二人互相攙扶著逃離去謝府後院。
謝府門口都清了,謝家長女謝韻詩緩緩地從馬車裡走了下來。
她一身淡藍色素衣,雅致的玉顏上畫著梅花妝,走近了身上還散發出一股蘭花的馨香。
謝韻詩跨進了門檻才發現謝舒窈竟也在此處,身邊站著的男子穿著飛魚官服,腰間係著拱衛司的腰牌,俊美的五官沐浴在陽光中,瑰麗英俊。
她從未見過這男子,世間怎會有這般容貌出眾的男子?
甚至比三殿下的容貌和氣質還要出眾。
但再出眾又如何,對男人而言權勢才是最讓人癡迷的。
謝韻詩收回視線,蹙眉道:“三妹妹既然在這,為何不去找件衣服替你夫君遮擋一番?你們夫妻是一體的,讓他這般丟臉,那也是丟了你的臉!”
謝舒窈看著這位嫡姐,前世她嫁給了三殿下卻隻做了側妃,正妃是那永安侯府的嫡女,但因為頗得三殿下寵愛,日子過得很是舒適。
在三殿下登記後,還成了和皇後分庭抗禮的貴妃。
可謝舒窈清楚,謝韻詩之所以能得三殿下寵愛,那是因為她私下養了幾個瘦馬,分彆安插到重臣身邊獲取他們的把柄。
這是謝韻詩的事,和謝舒窈無關。
可謝韻詩萬萬不該盯上了她,給沈衝出主意,新婚夜把謝舒窈送給陸世子做玩物,日後陸續用身子去和那些大臣們做交易也都是她的主意!
沈衝得到了實打實的仕途高升,謝韻詩也得到了想要的把柄和線索,狼狽為奸才能把柳貴妃之子的三殿下,送上龍椅之位。
沈衝該死,背後出謀劃策的謝韻詩,更該死!
“三小姐嫁了人就當自己是飛上枝頭的鳳凰了嗎?擺這麼大的架子,嫡小姐和你說話都不應?”婢女荷香嘲諷。
謝舒窈說了兩個字,荷香沒聽著又問了一遍她說什麼。
“啪”的一下,謝舒窈抬手就狠狠地打了荷香一個耳光,直接把荷香都捂著臉打懵了。
“我雖是庶女那也是主子,主子說話你不仔細聽,還有臉問我說什麼了?”謝舒窈迅速對謝韻詩道,“姐姐我也是為了你好,你一向是個有禮數的,若身邊的婢女依舊這麼不懂禮數,日後衝撞了貴人隻會給姐姐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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