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有些委屈:“我嫁進來也有幾日了,可府裡一直沒撥婢女給我,今日見著尋溪,看她蹲在那除草的樣子,不由想起來我以前在莊子上的日子,就臨時起意帶她回院子了。”
“畢竟我現在是沈郎的正室,以後少不得總有些宴會要去,我身邊沒個伺候的人,旁人還以為沈家沒落到都沒婢女給我了。”
“怎麼,你這是在埋怨我不給你撥婢女?”周氏不滿。
“母親事情多,這點小事我想就不打擾母親,因而擅自做主就帶了粗使婢女回我院子。”
“母親讓你留著,你就留著,何來這麼多話?”沈衝不滿道。
謝舒窈點頭:“如此,那舒窈就謝過母親的好意。”
她垂著眼睛,心裡嘲諷。
知道紅秀是必然要收下的,但她就是故意先把紅秀趕回去。
有些事,也確實需要有眼線傳話到周氏這裡。
可這個眼線,是她本來不要而周氏非要塞過來的。
以後出了什麼事,又怎麼能怨她呢?
紅秀卻是滿臉得意,心想不過就是個好拿捏的軟柿子,夫人說句話,她半句話都不敢反駁了。
“還有,蓮兒胎像不太穩需要臥床養胎沒什麼事就不要去打擾了她清淨。”周氏冷冷的道。
讓正室不要去打擾妾室的清淨,真的是給周氏臉了,說出這麼無恥的話。
謝舒窈應下:“舒窈會做好本分的,母親放心。”
既然這位蓮姨娘有身孕了還要養胎,那她這個做正室的去找個美嬌娘給沈衝做妾,再守本分不過了。
沈衝盯著她,總覺得現在的謝舒窈和新婚那日拜堂成親的謝舒窈不是一個人。
最關鍵是,她眉宇間有股自成的媚意,讓人看著就情難自禁。
“你今日一早就不在院子裡,去哪裡了?”沈衝咄咄逼人的問道。
“睡不著,便早起了四處逛逛。”謝舒窈道,“以前在莊子裡住的時候,也時常早起去趕集或者乾活。”
沈衝沒有證據,卻又本能的不相信謝舒窈說的話:“你最好說的是實話,否則我不會讓你好過!”
紅秀就這樣跟著謝舒窈回了遠香堂,進屋的第一件事就是借口整理屋子,到處亂翻亂找。
無疑是得了周氏的吩咐,來看看她這有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
隻是讓紅秀意外的是,既沒有可疑的東西,也沒有值錢的東西。
看來以後想撈油水都沒地方撈了,這讓紅秀更加不滿了,說話也是橫衝直撞。
反正這少夫人在娘家就是個庶女,在沈家也不得夫人和少爺喜歡,得罪了也就得罪了。
傍晚的時候,尋溪把紙上的藥材都買回來了,看到紅秀也在不驚訝。
“這買的都是什麼啊?”紅秀一副半個主子的樣子問尋溪。
隻是尋溪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不過就是一些調理身子的藥罷了,你想吃?”謝舒窈問道。
誰沒事吃藥啊。
紅秀撇撇嘴:“奴婢可吃不起。”
連著兩日,一到晚上謝舒窈就出院子,神色有些警惕,身後還跟著尋溪。
紅秀自然也一路跟過去,卻擔心被發現不敢跟太近。
而在翌日,紅秀竟意外看到謝舒窈脖子上有紅痕。
這不是偷情是什麼?
紅秀二話不說趕去周氏和沈衝麵前彙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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