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紅玉在翻白眼了，尋溪才鬆開她。
紅玉就癱軟在地上手捂著脖子，大口大口地出踹氣。
謝舒窈一揮手，桌子上的茶盞被打碎了，她撿起一片碎片抵住紅玉的脖子，尖銳的瓷片刺入了她的肌膚裡，鮮血頓時汨汨流出。
“疼不疼？”謝舒窈語氣柔和卻神色冷漠，“你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紅玉痛得扭曲：“我真的是縣主的心腹婢女，若是我出了什麼意外，縣主定然不會放過你的！”
謝舒窈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覺得你是心腹，但在你主子眼裡你不過就是她的一隻狗而已，她會多在意你？”
“你少在這挑撥離間，縣主絕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哦，也不知道她會如何不輕易放過我。”謝舒窈絕色的容顏在搖曳的燭光下，看得更添幾分狠厲。
紅玉心裡惶恐，手腳並用地揮舞著。
尋溪一腳踩在她的胳膊上，“哢嚓”一聲直接把紅玉的胳膊踩斷了。她又拿出剛剛的銀針直接刺入她的指甲裡，慘叫聲響徹屋子。
紅玉不敢口出惡言了，臉色嚇得毫無血色，滿臉懼意。
“你把衣裳脫了，否認你另外一隻手也跟著斷。”謝舒窈道。
“脫，我這就脫。”紅玉現在才意識到，眼前這個人，絕不輸平遙縣主口中說的什麼軟弱之人，恐懼籠罩心頭。
紅玉脫得隻剩下褻衣，雙手環抱著自己瑟瑟發抖，謝舒窈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扣著，就連她自己都也沒有示意到這個動作和沈棣有多像。
紅玉一個哆嗦，畏懼地看著謝舒窈：“沈……沈少夫人還有何吩咐？”
“回去和你主子說，我和她井水不犯河水的，實在沒必要替人出頭，自己惹一身騷。”
紅玉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跑回前麵吃飯的雅間，一路哭聲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酒樓今日雖然是包場了，但還有酒樓的夥計，紅玉這一哭，就把眾人的視線都吸引過來了。
眾人放下手裡的活，不由多打量了幾眼。
陸璿珠看到紅玉被整成這樣，氣得鼻孔都瞪大了。
都說打狗還要看主人，謝舒窈明知道紅玉是她的心腹還這麼惡毒的辱罵她，這分明就是在打她的臉！
在殺雞儆猴呢！
陸璿珠的怒火蹭蹭蹭地上來，幾乎要把她整個人都給燒了。
“那賤人在哪裡？”陸璿珠怒喝一聲。
柳若蓁也有些意外謝舒窈就是在宮外，沒有人給她撐腰時也這麼囂張跋扈。
她裝模作樣地勸解了幾句後道：“一個小小沈府少夫人就敢這麼不知好歹，今日得好好教訓她一番。”
陸璿珠滿臉陰狠，吩咐掌櫃帶魁梧的小二去把謝舒窈綁來，見掌櫃的在猶豫，她直接上去就是一耳光：“我吩咐你辦事，那是看得起你，你還不願意了？”
掌櫃的雖然沒有陸璿珠身份高貴，可到底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七尺男兒，因為這點事被打耳光，也是一肚子的火。
可這眼前這兩位貴人，不僅是煊赫世家的嫡女，還都是縣主，他就是再大的火也隻能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