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蓮被桶裡的臭氣熏得要昏死過去,她掙紮了一會從桶裡出來,一開口那些泔水就流到她的嘴巴裡,又一次要暈過去。
謝舒窈冷笑:“這桶是你放在這,就等著想我起夜時不小心翻進去,沒想到自己倒是先迫不及待的喝起來了。”
這小蓮有苦難言,她是夫人院子裡的二等奴婢,來這就是為了監視謝舒窈,可沒說讓她來這受委屈的。
小蓮想要破開大罵,卻被謝舒窈犀利的眼神直接愣在了原地。
謝舒窈站在那:“我再不得寵那也是主子,你一個婢女敢對著我這主子這般,倒是跟著你主子久了,就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
小蓮不敢再往前一步,卻也不甘心就這樣算了,她隻得繼續過過嘴癮:“你還當真自己是嫡小姐了?有我們小姐在,你算什麼?”
“我倒是不知道主母管家管成這樣,由一個婢女對著主子說三道四了。尋溪,去把夫人請來。”
“是。”
朱氏原本是裝病,想要博得謝茂關心,可哪知道謝茂就是一句關心的話也沒有。
後來想借著巫蠱之事弄死芸姨娘,可哪知道反倒自己女兒被打了二十杖責,現在還在床榻上躺著。
這一來,朱氏徹底病倒了。
尤其是聽說謝舒窈是奉旨休夫回到謝府,這病就更加重了。
聽尋溪來請,朱氏沒好氣的道:“不去,病著。”
尋溪直接擼起袖子,上來就扣住朱氏的肩膀拖下床榻:“不去也得去。”
朱氏一陣尖叫:“瘋了嗎?你竟然敢這麼對我?”
“府裡的護衛也敢這麼對我們小姐娘親,我為何不敢這麼對你?”尋溪冷笑。
她又不是謝府的人,才不受謝府的這些尊卑束縛。
朱氏一直喊著,然而身邊的婢女都不敢上前阻攔,就尋溪這一腳能踹飛一個的,上去還不得被踹死?
於是,朱氏就這輩尋溪一路拖了回來:“姑娘,我把夫人請來了。”
朱氏拖得身上每一處都疼,看到謝舒窈,整個人就發狂了一樣:“謝舒窈,我是謝府主母,你竟然敢如此對我!”
尋溪聳肩:“姑娘,我也是先禮後兵,夫人不肯來,我也沒辦法。隻好用護衛請我們姨娘的辦法,依樣畫葫蘆請夫人來了。”
謝舒窈道:“也是為難你了。”她看向朱氏,“本來也沒什麼要緊的事,不過你院子裡的人這麼不守規矩,我管教她又不聽,我隻得請你來。”
“反了反了,竟然這麼囂張!”朱氏氣道。
朱氏的心腹孫嬤嬤氣喘籲籲地跑進院子,聽了這話後衝過去打小蓮,可連著左右開弓扇了幾個大耳光,硬生生將她的臉扇成了豬頭。
“下作東西,自己對主子不敬,連累了主子該當何罪?”孫嬤嬤怒斥。
讓這賤蹄子來監視謝舒窈,但不是讓她來搗亂,更不是讓她來連累夫人的。
“打死這個賤婢!”朱氏見識過了尋溪的可怕,自然不敢和她硬碰硬,隻得把氣撒在小蓮身上。
孫嬤嬤拔下了簪子在小蓮的胳膊上刺了幾下:“夫人讓你盯著小姐,你倒好,還和夫連累了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