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銀霜這下慌了,她以為老太妃即便知道她懷孕了,也會因為臉麵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家醜不可外揚,此事定然會捂住的。
卻不想老太妃竟然把張太醫叫來了。
張太醫伸手過去時,她縮了一下,反應大得所有人都看著她。
葉銀霜如芒在背,哭了起來。
晏長桓也知道事情鬨大了,伸手去阻止。
“把他拉開。”老太妃沉聲道。
有下人進來,將晏長桓左右架住拉開了。
張太醫搭在葉銀霜的手腕上,不過片刻就鬆開了。
“回娘娘,是喜脈,不足三個月。”
賢王麵色一凝,賢王妃差點暈過去了。
老太妃說道:“有勞了,送張太醫回去歇息。”
把個喜脈還叫他來,簡直大材小用,張太醫施禮轉身就走了。
李嬤嬤鬆開葉銀霜,下人也鬆開了晏長桓,晏長桓立刻過去摟著她。
“是,孩子是我的,我與霜兒兩情相悅又有什麼錯?祖母,皇叔都已經是個半死的人了,您又何必賠上霜兒的一生呢。”晏長桓怒聲說道。
到此還不知悔改。
“住口,你個逆子,她可是你皇叔的未婚妻,你竟然,竟然……”賢王氣得也要打他。
賢王妃攔住了。
這可是她的兒子,她千疼萬寵的。即便是要了晏時隱的未婚妻又如何?晏時隱都那個死樣子了,還娶什麼媳婦?給她兒子怎麼了?
是,葉銀霜待嫁之身還與他兒子未婚先孕,著實下賤,可耐不住兒子喜歡。
她看老太妃,埋怨說:“母妃,如今事已成定局,銀禾又同意了換親,這些事情又何必攤開來說鬨得闔家不快?”
老太妃一直都看不上賢王妃,當年也是賢王喜歡,非鬨著要娶。
瞧瞧果然如此,時常攛掇長子與她離心,就連長孫都被她教成這個樣子。
老太妃再看葉銀霜,就如同看到當年的賢王妃一樣,小小年紀心機叵測。
“銀禾是時隱的王妃,但她……卻不是長桓的郡王妃。”老太妃說道。
一句話驚起千層浪,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老太妃。
晏長桓第一個不同意,他愛葉銀霜,絕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祖母,我不同意,我就要霜兒做我的郡王妃。”
賢王妃也說道:“銀霜可是葉家嫡女,她的外祖家可是忠義侯府啊。”
老太妃冷笑:“不過是個庶出繼室生的,他們葉家能說什麼?待嫁之身與他人私通有孕,還有臉找我們要說法不成?”
晏長桓說道:“我愛霜兒,我和霜兒兩情相悅,我就要她做我的郡王妃。祖母,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這話無疑火上澆油。
老太妃一揮手,將麵前的茶盞都掃落在地。
哐當作響,瓷器的碎片掉落一地,眾人都嚇到了。
“怎麼?你還想以死相逼不成?她身為你皇叔未過門的妻子,卻在待嫁之時與你私通還懷了孽種,她這樣不知廉恥,心機算計的女人,不配做正妻,做妾都是抬舉她。”
老太妃話語毒辣,指著晏長桓罵道:“你也是,連皇叔的未婚妻都染指,還有什麼荒唐事是你做不出來的,瞧瞧你自己成了個什麼東西?”
“她隻能做妾,想做正妻?除非本宮死了。”老太妃放了狠話。
葉銀霜躲在晏長桓懷裡害怕的直哭,心中卻滿是委屈憤怒。她不想做妾,憑什麼她要做妾?葉銀禾卻搖身一變做了秦王妃,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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