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真是個好人啊!
“同睡?你見著了?”筆戰看他:“她們都是葉家人,那葉銀霜不是個好東西,她隻怕是個會裝的。”
“你不信,進去看看不就清楚了麼?”紙樘說著,拉著筆戰就要過去。
劉伯在後麵沉聲道:“胡鬨什麼?”
兩人停下來。
劉伯看了眼那邊緊閉的房門,說道:“如今府中有了王妃,再不是以前了,你們做事需得避著點,否則有你們好果子吃。”
兩人低頭認錯,不敢再說了。
——
臥房裡,葉銀禾再次驚醒,渾身皆是虛汗。
扭頭看去,她發現原先側臥的晏時隱竟是平躺的。
木僵人會翻身?還是她夢魘時推了他?
坐起來,葉銀禾想著小廝們給他按揉的動作,伸手過去。
“王爺,冒犯了。”
雖知道晏時隱是昏迷的聽不見,可她還是覺得說一聲安心些。
先是頭。
葉銀禾靠近一些,一手撈著晏時隱的脖子往上抬了抬。
沉睡的人當真很重,她又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細胳膊細腿抬得很是費勁。
一邊按揉,葉銀禾一邊低聲說話,仗著人昏睡,屋中也無人才敢說一些心裡話。
“王爺,嫁給您我是自願的,隻是希望能在您的身邊得一庇護,望您見諒。”
腦袋澀澀的傳著些許的疼。
晏時隱聽到女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嬌滴滴的,像百靈鳥。
他的旁邊有個女子,這女子在他的腦袋上亂按,這是他感知到的。
有觸感,有聽力,還有……清淡的桂花香。
是他那未婚妻?
他那時收到母妃的信,信中說是葉家嫡女,叫什麼竟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莫非他昏迷之後,他們成親了?
晏時隱想睜開眼去看,眼皮卻如千斤重,不止如此,他也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葉銀禾按完頭,手指都酸了。
她輕輕放下晏時隱,甩了甩手指才繼續。
“陛下封我為您的王妃,卻不知您日後醒來,是否認同我。母妃讓我給您傳……嗣。”
嬌滴滴的聲音說到傳嗣時,聲音都低了幾分。
晏時隱還是聽到了,一時驚住。
王妃?傳嗣?
這……
“我雖願意,可……隻怕您醒來不願,也不知您是否有中意的女子。若是有了孩子,您醒來不喜我,要和離隻怕麻煩。”
葉銀禾按完了手,再給他按身體。
“我不會讓晏長桓他們害您的,我會儘量在您醒來之前把仇都報了,這一次,我不會死,你也不會死。”
晏時隱聽得驚愕又駭然,這葉家姑娘在說什麼?什麼我死你死的,報什麼仇?
長桓是他的親侄兒,又怎會害他呢?
晏時隱覺得是自己在戰場上被人捶的那一下腦袋,昏迷時做的夢。
誰家好人死了還在的,除非是鬼。
荒唐,真是天大的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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