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隱山居,葉銀禾便被連珠帶著送去了盥室,泡了乳浴之後,再由手法極好的婢子按摩,再清洗一遍。
而臥房裡,晏時隱也是傻眼了。
他剛剛喝下去竟是房中藥,給他喂藥的還是李嬤嬤,天老爺啊,誰來給他摳摳嗓子眼?
硯心和書玉也是驚愕。
李嬤嬤說道:“娘娘說了,今夜務必讓王爺和王妃圓房,你們把王爺的外衣都褪了。”
兩人不敢不聽,把王爺扒得隻剩下裡衣裡褲。
“都出去,這裡暫且不用你們伺候。”
兩人心疼的看了眼床榻上的王爺,轉身出去。
晏時隱拚了命想睜開眼,想開口說話,想起身,可他辦不到。
他就像個案板上待宰的魚,可憐極了。
李嬤嬤將幔帳都放下來,拉上喜被蓋著,一邊自言自語,說:“王爺,老太妃可盼著您能留個子嗣的,王妃也願意替您延嗣,您可一定要爭氣啊。”
晏時隱想哭,陣前殺敵他都不曾慌過怕過,如今卻實在無奈。
天已經完全黑了,臥房裡點著許多蠟燭,李嬤嬤想了想,吹滅一半。
王妃到底未經人事,又需要主動,隻怕害羞得很。
葉銀禾沐浴結束,還是穿好了衣裳回來,琴音和棋語跟在後麵心情無比複雜。
進了門,看到李嬤嬤在,葉銀禾對兩人道:“你們都下去吧,這裡不用伺候。”
“……是。”
琴音和棋語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心裡替姑娘委屈,卻不敢表現分毫,施禮退下了。
葉銀禾走過去,知道李嬤嬤留下來是因為什麼,可她實在不想屋中有其他人。
“嬤嬤,我想與王爺單獨相處。”她說道。
李嬤嬤看了眼垂著的幔帳,有些不放心。
葉銀禾也看向幔帳,她其實並不多怕也不後悔,更多的是緊張和害羞。
“嬤嬤放心,即答應了母妃,我一定會……替王爺延嗣的。”
李嬤嬤便說道:“老奴就在門外,王妃有事喚老奴一聲。”
葉銀禾點頭。
李嬤嬤屈膝,轉身出去了。
聽著房門吱呀關上,葉銀禾才大吐一口氣,走到幔帳前挑簾進去。
床榻上,晏時隱身上還蓋著喜被,大紅色上繡的鴛鴦戲水。
葉銀禾坐下來,伸出去的手猶豫許久。
“王爺,得罪了。”她說道。
晏時隱已經放棄掙紮了,他本就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房中藥藥效也發作了起來。
他就像那一個等著人采摘的……
葉銀禾深吸一口氣,將身上的衣裳褪了大半,到了最後兩件時猶豫片刻,隻將褻褲摘去。
隨後,一咬牙將大紅喜被直接掀了。
驟然身上一輕,涼風襲來,晏時隱也跟著緊張起來。
葉銀禾看著隻穿著裡衣裡褲的晏時隱,緊張得腦子都有些空白了。
“如何做呢?避火圖,對,避火圖。”
她轉身拉了拔步床頭的抽屜,取出藏著的避火圖來。
晏時隱正飽受房中藥的折磨,身體急切想要發泄,心理卻又極其不想,很是矛盾。
他這般模樣,卻要了人家清白姑娘的身子,這與衝喜又有什麼分彆?
可他也明白,母妃催著人家姑娘給他延嗣是想著他若是醒不過來,也能有個後。
葉銀禾並不知晏時隱恢複了意識,她翻找到了避火圖中女在上的圖案。
心中有了章法,便伸手去,才發現晏時隱竟是能行的。
而且,還是了不得的行。
——
房外,李嬤嬤等了近一個時辰,才聽到葉銀禾的呼喚。
她推門進去,葉銀禾就坐在拔步床邊,身上汗津津的滿臉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