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簪,發釵,耳環,瓔珞,手釧。
“好看,真好看!”
李嬤嬤歎道,素裝淡裹的王妃便叫人覺得容色不差,這精心裝扮過後,便是在後宮中見過各色美人兒的她,也覺得極美!
琴音和棋語皆是自豪,自家姑娘容色一直出眾,若不是姑娘不喜張揚,大夫人又總是攔著不讓姑娘出門,姑娘也不至於在京城默默無名。
臥榻那邊,晏時隱聽到李嬤嬤的讚歎,也忍不住好奇起來。
隻是到底沒見過人,他能想到的便隻有畫中仙子,不過,這凡人之姿自然是不能與畫中仙子相比較的。
葉銀禾微微笑道:“嬤嬤替我謝謝母妃,我很喜歡。”
李嬤嬤又笑了,這才將一直拿在手裡的匣子遞過去。
棋語雙手接過。
“這是娘娘明奴婢送來給您的,王妃辛苦,娘娘說了,這些日子若是沒什麼大事,您不必過去請安,好生歇著。”
這是念她與晏時隱圓房的苦勞。
葉銀禾笑著收下了。
既是太妃娘娘送的,自然便是她的私產,交給周嬤嬤記冊入庫。
又有婢子端著早膳進來,一一擺在桌上。
葉銀禾簡單用了早膳才出門,門外已經套好了馬車。
晏時隱是個木僵人,回門自然隻能她一人,到了府門時她看到賢王府的馬車停在邊上。
這時車簾掀開,葉銀霜正笑容虛假的看著她。
“姐姐,今兒回門怎麼不帶著王爺一塊兒?敬茶時,王爺不是也在嗎?”
晏時隱未昏迷前是個風華無雙的美男子,可昏迷之後,再好看的人焉能好看到哪裡去?
那日一見,他就坐在輪椅上,低著頭不省人事。
木僵人半死不活的,當初還不如直接死在戰場上,便不會有後麵這許多事了。
葉銀霜心中埋怨著。
葉銀禾隻是涼涼的抬了抬眉,看到馬車裡一言不發陰惻惻看著她的晏長桓。
她說:“妹妹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你是在諷刺王爺嗎?”
身後的連珠立刻不善的看過去。
葉銀霜心頭一震,麵上多了幾分心虛。
她是諷刺晏時隱沒錯,但更多的不是諷刺葉銀禾嗎?葉銀禾三言兩句便把話題的罪全部引到晏時隱身上去,叫那死老太婆聽到了,隻怕又要惱恨她。
“姐姐這話當真是嚴重,妹妹隻是關心姐姐,卻不想反倒惹惱了姐姐。”
她話說得委屈,扭頭就去看晏長桓說:“桓哥哥,是霜兒說錯話了麼?”
晏長桓搖頭安撫她:“霜兒沒說錯話,是某些人實在太敏感了些,把彆人的好言關心當成了惡意,你還等她,直接走就是了。”
晏時隱半死不活的躺著,對他們來說就是個死人,對於已經身為長輩的葉銀禾他半點沒放在眼裡。
不,準確的來說,葉銀禾根本不值得他尊重。
她算個什麼東西?也配。
晏長桓把簾子甩下來,催促道:“還不走?”
車夫催馬就走,馬車後麵的下人便跟著走了。
連珠則低聲說道:“王妃不必在意,上馬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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