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公寓,時溪拿出床頭櫃裡麵的離婚協議,一式兩份,她沒有猶豫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這份離婚協議是鄭景瀟在結婚當天給時溪的,那時候時溪因為自己終於嫁給了鄭景瀟而開心不已,沒想到鄭景瀟送她的新婚禮物隻有這個。
鄭景瀟在上麵早就簽上了名字,他隨時都準備離婚。
離婚的條件還算優厚,鄭景瀟隻留了自己名下的兩家公司,其他的都給了時溪。
他們名下的不動產,包括現在這個大平層,還有鄭家的老宅都給了時溪,鄭景瀟隻有一處公寓。
這些也是鄭老爺子遺囑裡的意思,他覺得時溪不會主動和鄭景瀟離婚,要是離婚都是鄭景瀟逼著時溪,所以時溪理應分的更多。
之前時溪一直不肯簽字,害怕鄭景瀟以為她是一個貪錢的女人。
現在,她想明白了,人心不如財富,起碼這些錢,對自己是忠誠的。
簽好了字,時溪把離婚協議放在了床頭櫃上。她拿了皮箱,開始收拾行李。
時溪的東西不多,很快就收好了,最後剩下一個生鏽的鐵盒。
鐵盒裡麵隻是一些小女生喜歡的,零零碎碎的廉價飾品。在過去的歲月中,卻被時溪當作珍寶。
這些東西,都是鄭景瀟少年時代送她的禮物。
鄭家家教嚴,鄭景瀟那時候也沒有很多錢,隻能買這些便宜貨送給時溪。那時候他還信誓旦旦,說自己以後有錢了,會給時溪買最貴的珠寶。
那時候時溪一直幸福傻笑著,聽鄭景瀟說起這些,她並不是想要珠寶,隻是有這份期待,感覺很充實。
後來,鄭景瀟有錢了,卻從來沒有兌現過自己的承諾,給時溪買任何首飾。
時溪看著破舊的鐵盒,裡麵有一枚戒指顯得格格不入。
那是那一夜之後,第二天早上她醒來,發現戴在自己中指上的一枚戒指。
看這個款式像是一枚男戒,戴尾指的,大小和時溪的中指剛合適。
時溪覺得奇怪,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鄭景瀟戴這個戒指。不過想著他肯定是想要留個紀念,才送給她的。
時溪之前很珍惜,可現在看著這戒指,隻感覺很諷刺。
她頓了頓,最後把戒指放到了盒子裡,扔到了垃圾桶。
做完這些,時溪拿起行李箱,頭也不回離開了。
……
深夜酒吧
一群人喝得伶仃大醉,鄭景瀟在迷迷糊糊中,看了一眼手機,上麵沒有任何消息。
“怎麼?時溪還沒有給你打電話嗎?”陸俊彥側身過來,湊近了鄭景瀟問道。
以前這個時間,時溪早打電話來查崗了。不管什麼天氣,她也會過來接他。
鄭景瀟把手機黑了屏,拿起了一旁的酒,不屑說道:“她不來纏著我更好,我們繼續喝。”
陸俊彥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景瀟,要不我們來打個賭吧,看看今晚時溪會不會來找你?”
“賭什麼?”鄭景瀟爽快迎戰。
在他看來,自己穩贏,時溪很快就會過來找他了。
隔天
鄭景瀟坐在辦公室裡,一看到是陸俊彥來了,立刻拉下臉來。
陸俊彥得意笑著,緩緩走到了鄭景瀟的麵前。
“來吧,願賭服輸,”陸俊彥勾勾手指,鄭景瀟打開抽屜,把一把車鑰匙拿出來,扔給了他。
昨晚的賭約鄭景瀟輸了,時溪並沒有來找他。他後來是被陸俊彥送到了酒店,在那裡睡了一晚。
“我看你臉色不太好,要不要給時溪打個電話,讓她煲點湯送過來。”陸俊彥提議。
鄭景瀟瞪他一眼:“多管閒事。”
鄭景瀟經常應酬,胃不太好,生活又沒有規律。
時溪為了照顧他的身體,工作之餘就是專門學各種養生湯,每天換著法子煲給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