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和盛世千金結婚我不會再阻攔,我可以離婚,可以淨身出戶,爸爸留給我的房子公司我都給你,笑笑的撫養權我都可以不跟你爭,你要是不想見我,我也可以離開升州,永遠都不回來,不要殺我。”陸伊汐紅著眼睛,看著步步逼近的藍振宇,身體越來越顫抖,眼神越來越絕望,夾雜著她的憤怒,後悔,內疚。
藍振宇眼睛裡麵一點溫度都沒有,看她,就像是看一具已經死掉的屍體,在她麵前蹲了下來,把一瓶加了料的礦泉水遞給她,“離婚,會讓我聲名掃地,但是,妻子意外死亡,卻能為我收割一波癡情的好名聲,是我喂你,還是你自己喝?”
陸伊汐打開藍振宇的手,他想讓她的死成為意外,腦子裡閃過父母的意外死亡,陸伊汐憤怒道:“我父母也是你殺死的?”
藍振宇勾起嘴角,得意又諷刺,像是炫耀自己功績一般,“你媽媽有心臟病,我做的飯裡長期添加無色無味的麻醉劑,這種藥,少量服用身體沒有異樣,卻可以增加心臟負擔,你爸爸喜歡旅遊,我推薦他去了迷霧森林,找人把他從懸崖上推了下去,你媽媽聽到消息,心臟病受不了,直接去了,還真是夫妻情深。”
陸伊汐緊握著拳頭,震驚於藍振宇的殘忍,她還以為自己和女兒的心臟病是遺傳,原來是他一直在給他們吃麻醉劑,“笑笑是你的親生骨肉,你居然連你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放過,你還是不是人?”
“誰跟你說笑笑是我的親生骨肉,你這種身材像豬一樣的女人,我都大不起來,我給你下了藥,讓牛郎上了你。”藍振宇說著。
陸伊汐氣的一巴掌撓在藍振宇臉上,這個人怎麼能這麼惡毒,為了謀奪她家財產,殺死她父母,殺死她,如果她死了,笑笑也活不了。
藍振宇臉上瞬間三道血痕,眼中掠過殺氣,“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握住了陸伊汐的下巴,把下了藥的礦泉水朝著陸伊汐嘴巴裡麵灌進去。
陸伊汐緊抿著嘴巴,下巴像是要被捏碎一樣。
這樣下去,她必死無疑。
不行,她得激怒藍振宇,留在她身體上得痕跡越多,她的屍體被發現,才更可能被人懷疑她是被謀殺,凶手就是她的丈夫藍振宇,藍振宇被繩之以法了,她的女兒才有可能活下去。
她那麼聰明懂事聽話可愛的女兒啊,她不能再陪著她長大了。
陸伊汐拚儘全力,甩掉藍振宇的鉗製,一口咬在了陸伊汐手臂上。
藍振宇吃疼,“你這個瘋婆子,去死。”
他蠻力把陸伊汐耍在牆上。
陸伊汐死死的咬住,拚儘全力
一拳被藍振宇打在了臉上,還沒反應過來,又一拳被打在了眼睛上,眼中閃過一道白光,被藍振宇按著頭,一下又一下撞著牆。
鼻子裡,眼睛裡,額頭上,都流著血,先前巨大的頭疼,眼睛疼,漸漸的被麻木取代,可心臟的疼痛,卻疼的如此清晰。
曾經,她以為嫁給了世界上最可靠,最愛她的男人,現在才知道,愛不愛的,都是這個男人偽裝,為的就是謀奪她的財產。
她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女兒也可能護不住了。
再快昏厥的時候,終於咬下了藍振宇的一塊肉,咽入腹中,如果來得及,屍檢就能證明藍振宇是凶手。
藍振宇扯著陸伊汐的頭發把她拉到自己麵前,眼睛裡麵氣的腥紅,憤怒道:“你以為這樣有用,明天八點這裡爆破,你會被深埋在廢墟裡,被發現最早也是一周後,屍體早就腐爛,留不下一點證據,還有,你的父母已經死了,隻要我不簽字,法醫就不可能給你解剖,你留不下證據,一年之內我就送你女兒來跟你們全家團聚。”
“你,不得好死。”陸伊汐虛弱地發出最後的詛咒。
“不得好死的是你!”藍振宇一腳又一腳暴力地踢著陸伊汐。
藍振宇這樣的畜生,她做鬼都不要放過……
陸伊汐猛的驚醒,額頭上,鼻子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疼痛遍布五臟六腑,四肢百骸,深入骨髓。
眼淚不由自主地滾落下來。
她死的好慘,被深愛的丈夫虐殺,爸爸媽媽死的也好慘,不得善終,還有笑笑,她死了,她的笑笑怎麼辦啊?
“陸伊汐怎麼不在?我明明送她到8019房間的。”門外傳來沈玥箐的聲音。
“她不會提早醒了吧,早知道晚上不睡你那了,要是被她發現昨晚和牛郎發生了關係會很麻煩。”藍振宇沉聲道。
“昨天是我生日,你答應陪我的,被她發現又怎樣,她又不知道是你設計的,你剛好趁這機會和她離婚,然後娶我。”沈玥箐嬌滴滴抱怨道。
“還不到時候,陸伊汐名下沒什麼錢,都是她父母的,她父母不死,我離婚分不了多少錢,趕緊找到她,我不想生孩子的計劃有意外。”
陸伊汐緊握著拳頭,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著。
她重生了,重生在還沒有生下笑笑前,原來藍振宇五年前就在設計讓她父母死,把她送到彆人床上,讓她和彆的男人發生關係,生下她以為是他的孩子,騙取她父母財物,等到她全家死後,她的孩子也是死路一條。
這個人真的是無比惡毒,惡心,隻是讓他死,她都覺得不足以解心頭之恨。
“醒了?”旁邊一個深沉的男聲響起。
陸伊汐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看向旁邊的男人。
季瀾塵緩緩地坐了起來,頭發很多,有些亂,眼神慵懶迷魅地看向她,嘴角微微揚起,隨著肌理線條延伸,是他明顯的八塊腹肌。
陸伊汐震驚住了,季瀾塵。
盛世財閥集團最終繼承人,藍振宇費儘腦汁想要巴結的人,未來的他,會因為英俊的長相,雄厚的財力,以及和明星們的八卦多次上熱搜,聽說他心裡有個不能觸及的白蓮花,所以,遊戲花叢中,片葉不沾身。
怎麼會是他,不是牛郎嗎?
所以,笑笑是他的孩子?
“怎麼了?被我弄傻了?再來一次?”季瀾塵曖昧的揚起笑容,手拖住了她的後腦勺,俊臉越來越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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