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的客廳,安靜的可怕。
轉眼間,淚水打濕牧泛琴雙眼。
牧泛琴一直都認為,這樣的隱秘的事情,隻有她一個人知道,誰都不會知道。
現在女兒戴佳已經知道這事兒,牧泛琴不敢想象,就連戴佳都知道的事情,是不是丈夫戴合早就知道。
若是這樣,那她已經不敢想象後果。
坐在車內,餘年腦海中回蕩著剛才在客廳牧泛琴說的話,心煩意亂又充滿無奈,情緒在這一刻低落到極點。
雖然牧泛琴的話非常難聽,但是餘年知道牧泛琴放出的狠話,都能做到,甚至超乎他的想象。
以戴合的身份地位,很多事情隻要牧泛琴打個招呼,就能搞定。
果然,在國內,有錢永遠不如有權。
除非,是有背景的有錢,否則都走不遠。
現在餘年已經和牧泛琴撕破臉,接下來迎接他的必定是牧泛琴的瘋狂報複。
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撐不住。
想到這裡,餘年心中無奈的歎了口氣。
按理說,在權衡利弊之下剛才他就不應該和牧泛琴發生正麵衝突。
正如牧泛琴所說,男人嘛,就沒有不受委屈的。
可問題是,他餘年就不是一個所有事情都會權衡利弊的人。
今天的無法權衡利弊,最大的原因其實在戴佳身上,因為餘年做不到欺騙戴佳感情,他不可能耗著戴佳,三五年後再告訴戴佳,我不可能入贅戴家,然後雙方分手,毀掉戴佳這輩子對愛情的憧憬和向往。
若是換作管菲這種女人,餘年為了未來的發展,說不定今天這口氣就忍下,但是因為戴佳就不能。
婚姻這種事情,從起初就應該攤牌說清楚。
還有,今天讓他不能接受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牧泛琴打著讓他當上門女婿的心思,還不停的羞辱他,根本沒將他當人看。
一口一句窮小子,難聽極了。
窮小子咋了?
我窮我又沒有躺平等死!
何至於如此羞辱我?
一個校長,說出來的話哪點符合一個校長身份?
餘年覺得,要是牧泛琴沒嫁給戴合這樣一個有本事的男人,恐怕牧泛琴這會兒肯定在哪家工廠上班,忙著與人勾心鬥角。
想到這裡,餘年搖搖頭,大感下頭。
啪嗒——
動作熟練的從兜裡掏出煙點燃,餘年抽了口,發動車子,準備離開。
嘭嘭嘭……
正在這時,車窗響起了一道富有節奏感的敲擊聲。
緊接著,車門被拉開,戴佳動作利索的坐上副駕。
她盯著餘年,淚流滿麵道:“一點挫折,你就打算拋下我是吧?你知不知道,我父母一直都反對我和你在一起,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拋下你?”
“對不起。”
餘年歎了口氣,口吻複雜的說道:“其實我們分開,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因為……”
頓了頓,餘年補充道:“不被父母祝福的愛情,注定都沒有好下場。”
“難道以前我們就被祝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