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昱聞言,怒得一張俊臉都黑了,旁邊的杜蘇和杜柳臉色也極度不好,田律師聞言立馬起身將莫依人護在身後道:“劉勤,你今天說出口的話,我們保留追究的權利,你要是拿不出證據來佐證你說的話,你就等著收法庭的傳票吧!我的當事人正正經經一個大學生,家裡也正正經經跟仇家有婚約,她和仇三少的婚姻更是兩情相悅才促成的好事,結果在你嘴裡就是那麼汙穢的一件事?我們不會輕易罷休的!”
劉勤根本就不在意,冷笑一聲:“莫依人,這就是你最後的遮羞布了吧?嗬嗬,有什麼用啊?我告訴你,你的名聲早就毀了,現在整個江城,誰提到你不是一幅鄙夷的模樣啊?你買藥給我女兒這件事,也根本就不用什麼證據外麵的人就都會相信!我女兒在學校裡品學兼優,她的大好日子馬上就來了,她怎麼就突然想不通了要去吃藥?還不就是你故意騙她,慫恿她,她一個剛剛出校園的孩子哪裡是你這種人的對手,她根本就沒有辯解的能力,所以才會被你騙了,然後才會出事的!你們不會輕易罷休,我告訴你,我也不會輕易罷休的!”
劉勤說得唾沫橫飛,整個人激動不已,整個警局裡都安靜無聲。
外麵的記者似乎聽到了一些消息全都炸開了。
仇昱眉頭狠皺,莫依人僵在了座位上,瘦小的身軀崩得緊緊的也抑製不住的在戰栗。
仇昱的心一下疼了。
他竟然給了她那麼多的委屈嗎?
仇昱掌控著輪椅向上前,但現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又不適合去莫依人身邊,無奈之下,仇昱隻能在莫依人身後擔憂的看著她,滿眼都是憐惜。
魏殊邰接觸到仇昱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陳鵬,陳鵬頓時會意,將手裡的文件拍得“啪啪”作響,繼而吼道:“劉勤,你給我坐下!”
劉勤突然被吼道,一下有些慫,但還是大著膽子說了一句:“你們是警察,你們不能因為仇家的關係就包庇殺人犯!莫依人就是殺了琳……”
“你住嘴!”陳鵬一下咆哮出聲,站起身怒懟麵前的中年婦女:“劉勤,你口口聲聲說你跟你女兒關係好?那你倒是說說,你女兒哪天生的?她喜歡吃什麼,喜歡什麼顏色,交過什麼朋友?在哪裡讀書,讀什麼專業,老師姓什麼?你彆在我麵前演戲,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之前你怎麼剝削你女兒的,你女兒又是做事的,我們都查得清清楚楚,你要是識趣的,立馬乖乖的交代了,否則彆怪我不客氣了!”
劉勤一聽,頓時僵在了座位上,但愣怔一下還是開口道:“丁琳是我女兒,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出生的?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的生活習性,我跟她的關係很好,你彆誣蔑……”
“誣蔑?”陳鵬冷笑一聲,“啪”一下將手裡的調查資料丟過去:“你自己看看!”
劉勤頓時白了臉,戰栗著手拿起文件,當看見上麵的調查結果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這……
是她和丁琳吵架的事,當時她找丁琳要錢,丁琳不給她,然後她就怒了,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然後、然後將丁琳給了自己的一個客人?
陳鵬麵色不善,怒道:“劉勤,這就是你所謂的跟自己的女兒關係好?好到,她不給你錢,你就推她出去接了你的客人?這關係真好!”
莫依人聞言頓時蹙眉看了過去,劉勤和丁琳的關係她並不知道,她一直以為丁琳真的就是她口裡說的那種女孩子,所以心裡的愧疚感一直很重,卻沒想到,劉勤竟然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嗎?
劉勤一下丟掉資料,蜷著雙手坐在座位上沒說話。
陳鵬惱怒的看她一眼,明顯對她很不滿意,旁邊的田律師默默拿出自己的文件遞過去給魏殊邰:“警官,這是我們這邊能提供的證據,首先,是那盒藥上,的確是有我當事人的指紋,同時上麵也有仇家三少和另一名警察的指紋,要是丁琳真的買藥了,我相信這上麵應該不會隻有這三個人的指紋,第二,我當事人的手機已經上交,你們可以從上麵查到有沒有交易的記錄,這裡還有這段時間我當事人的銀行流水狀況,上麵清晰記載著,沒有任何一項收入是來路不明的,第三,我的當事人是個孕婦,她當時出現在酒吧完全就是意外,是有人請她過去她才去的,遇上丁琳隻是一個意外……”
田律師的嗓音極其清晰,莫依人聽他有條不紊的說著話,心一下變得安定下來,田律師繼續道:“第四,關於死者,我們這邊做過調查,也找到了相應的證人,能夠證明,死者在生前就是一個私生活極度不檢點的人,她過世當晚所吃的藥完全有可能是她自己自帶的,第五,關於當事人的母親,我們調查出來,她自己也買過相應的藥品,那藥到底是死者自己買的,還是她母親給她的,實在不好說!”
“轟”一下,話語一落,整個警局的氛圍都變了!
魏殊邰狐疑看眼對麵的田律師,繼而拿起文件開始看,一份一份全都羅列得整整齊齊,清晰明了。
旁邊的陳鵬也湊過來看,上麵的東西很多是他們想要調查卻沒辦法動手的,沒想到,現在竟然有人將東西給送上來了?
魏殊邰看了兩眼便將東西遞給了陳鵬,繼而他抬眸看了一眼莫依人身後不遠處的仇昱,田律師繼續道:“我們這邊會儘量提供一切我們能提供的證據,同時,我們也希望警察能夠保護好我的當事人,她現在是個孕婦,身體不好好,再加上身份的原因,外麵的記者或者大眾都很容易對她帶有偏見,在這樣的基礎上,希望你們警察能夠做到儘力,至少不要因為這件事案子就任由我當事人的名聲受損。”
魏殊邰笑著頷首,轉而抬眸看向旁邊的劉勤,劉勤一下低垂著腦袋沒敢說話,跟之前那個囂張狂妄的人相比完全就是兩個模樣,魏殊邰一下眯了眼眸沒有說話。
陳鵬將資料一下砸在她麵前,怒問:“劉勤,你現在還有什麼話想說的?”
劉勤一下變得瑟縮起來,踟躕著坐在座位上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陳鵬冷笑一聲:“你剛剛不是很能說嗎?到你說了你又閉嘴了?你繼續說啊,說來聽聽,解釋一下,你的藥是怎麼來的,你女兒的藥又是怎麼來的!你女兒在學校裡拉皮條,你不知道啊?你不是跟她感情很好的母親嗎?”
劉勤被陳鵬說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許久都沒辦法反應。
旁邊的仇昱卻看了兩眼劉勤,深邃的目光裡,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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