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水不知道容瀲喜歡她,更甚至不確定容瀲有沒有把她當朋友。
所以可以走的毫不猶豫,也沒有什麼可以敘的舊情。
端木水今天一個上午都看著大家討論她家的事,討論她要怎麼辦,討論原本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如今一無所有了會不會想不開,之後又該怎麼辦。
有嘲弄,有看戲,有可憐,她並不能完全分清,所幸她也並不在意。
要怎麼辦呢?端木水表示,不怎麼辦。不能影響到她的事不需要怎麼辦。
高高在上?是彆人對她的評價,她並不知道這個評價是怎麼來的,大概是她一直都是一個人?
大小姐?說實話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裡大小姐了,這個學校根本沒有窮人。
一群大小姐,大少爺眼裡的大小姐?真寶庫裡的贗品嗎?誰給她造的勢?端木水一時分不清“大小姐”的稱呼是不是嘲諷了。
一無所有?端木水更加覺得好笑了,她以前有過什麼嗎?一無所有不是常態?她現在手上的這點錢都不知道,有沒有學校裡大家的零花錢多。
她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多一點平靜,少一點喧囂,話題討論遠離她。
她不想當八卦中心裡的名人,一天天的讓人來回討論,時不時被投以注目禮。
她隻想成為一個普普通通的背景板,或者跟原來一樣就好,根本沒人打擾她。
端木水回到在學校暫住的那個彆墅,隻想一個人靜一靜待著,遠離外麵的紛紛擾擾。
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有人比她先到了。
端木水看著彆墅已經打開的大門,腦中已經開始了一場頭腦風暴。
失竊?可是我這彆墅,也就外麵看著像有錢,裡麵沒幾個值錢的東西吧!學校安保沒這麼次吧?
家裡麵的出事後找到我這裡來了?不應該呀,他們怎麼好意思找我?他們就算真破產,也比我有錢吧!
不會是家裡麵破產加高利貸吧!他們借高利貸填我名?怎麼好意思的?太狠了吧?錢我沒用上,債倒是讓給我扛了?
端木水完全沒有正經頭緒,隻能走進去看看是怎麼個事。
端木水把門完全打開走了進去,門沒敢關,實在不行,還能撤回進門的動作,先跑一步。
剛走幾步就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人,同款校服。(月休完的第一天上課要穿學院服開晨會,今天跟夏濯說話那會兒就是在開晨會。)
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人,端木水皺了皺眉。一個人住久了,對自己的地盤、自己的東西有很強的歸屬欲。
那個沙發是她平常在樓下最喜歡躺的一個了。那個人坐的地方是她平常墊枕頭靠頭的地方。
端木水想,這輩子自己大概率,都不會躺那兒了。
視線重新轉移到那個人的臉上,不認識,不眼熟,沒見過,不知道是誰。
沙發上的微生堯看著眼前的人從一進門開始就正大光明的盯著他的屁股看,一時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好。
原來想說的話都給驚的忘記了,好冒昧呀!一來就看人家屁股。
微生堯僵硬的轉頭看向端木水視線盲區裡站著的席聞謹。
席聞謹沒注意到端木水看微生堯的屁股,但是現在大家都沒有說話隻能他先開口了。
“端木小姐,你好!我是席聞謹,也是學生會主席。很冒昧未經你的允許擅自進了你的房子,我很抱歉。還有個很抱歉的消息,這個房子已經通過你的家人,還有學校的同意轉給了彆人。”
席聞謹一邊說話,一邊觀察著端木水的表情,他以為自己會看到疑惑、憤怒、不解、或是不情願的表情,但是沒有。端木水除了一開始疑惑家裡出現了不認識的人,根本再沒有彆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