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說“老弟,我跟你掏心窩子說句話,這破車我送給你都行,就當交你這個朋友了。我看你也不是一般人,指定是社會上的人物。不過你得聽姐的,你坐火車走。現在外麵啥情況還不清楚呢。要是開車,路邊萬一有卡子可就過不去了。但坐火車的話,頂多火車站那兒有個檢查的地方。一會兒到火車站,我去幫你探探路,要是有警察咱立馬撤,沒有警察咱就走,咋樣?你聽大姐的,大姐這些年送人出去還是有點經驗的。
後邊的紅忠帥子,帥子你就聽大姐的吧。大姐偷人有經驗。
老板娘回頭一瞅洪忠,操老弟你說的是人話嗎我說的是送人不是偷人。”
洪忠一聽忙說“大姐這些年偷……不是,大姐,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哎呀!!
郭帥一回頭,操少說兩句吧你,你把嘴閉上歇會兒。”
大姐這時候說了行你小子不怪你挨打,我看打的輕。
到了車站,大姐一擺手,讓他們把車停在停車場。她下了車,隻見大姐挎著個小包,穿著高跟鞋,打扮得挺時髦。
大姐雖說長得肥粗短胖,沒啥模樣,但很愛打扮。來到火車站門前,瞅了一眼,有幾個巡邏的人,但能看出來這和專門設卡檢查完全是兩碼事。
她站在那點了根煙,四處看了看,覺得沒什麼異常。
然後來到車裡說“走吧,你倆聽我的,我一會兒去裡麵給你們買車票。裡麵應該沒人檢查,基本能走。你們等我一會兒。”
說完,她就下車去買車票了。那時候不像現在,高鐵火車票必須實名製,沒身份證不行。那年代沒實名製,交錢就買票,很多身份證都是假的。安檢也不嚴格,隻要你動作快點,把包一遞過去,一下就完了,根本沒人仔細查。
老板娘買了兩張票,來到車站門口剛要走向車,突然聽到一聲“彆動,乾啥的?車票給我看看。”
老板娘一回頭,看見四個警察走了過來。
大姐說“啥玩意?車票給你看看?你啥意思?乾啥呀?”
其中一個捕快說,“彆動,你給我站住。這過來把大姐就攔住了。
大姐這時候佯裝生氣,不咋的了?乾啥呀?我告訴你,我是寡婦,你欺負我呀?你往哪兒瞅呢!
“老娘們,你說話注意點。啥玩意奔你使勁了?那你手乾啥呀?攔著我乾啥?
把票給我看看到哪的?”
“你是乾啥的?你看我是乾啥的。
那能咋的?
票給我看看。”
老板娘無奈把票遞過去,那人看了看說“沒事,走吧。”
老板娘下了台階,後麵那四個人盯著她。
她買的是去北京的票,四個警察在門口站著,假裝抽煙,也不吱聲,也不跟著她。
大姐回頭瞅了一眼,尋思了一下,上了車。
車門剛推開,郭帥正要擺手,大姐趕忙搖頭,示意他彆動。
門關上後,大姐趕緊回到駕駛座。回頭一瞅,那四個警察還站在那兒。
她上了車,關上門,一打火,說“老弟,坐穩了。我剛才沒看出有啥異常,後來發現有便衣。趕緊走,不能在這兒待了。”車剛打著火,掛上倒檔,便衣反應過來了,大姐一瞅這四個人正盯著自己。
她一踩油門,車開了出去。大姐開的不是什麼好車,她就開個五金店,雖說不能發家致富,但養家糊口還是夠的。她開著一輛馬自達,疾馳而去。
正當千鈞一發之際,站在台階上的四個警察瞬間反應過來,立刻拿手一指,接著迅速拿出對講機喊道“快來快來,快追她,追她!”
這邊大姐一瞧,後邊收到消息疾馳而來的兩輛警車朝自己衝過來,也意識到情況不妙,回頭對郭帥說“老弟,情況不妙啊,咱們讓人發現了。”
咱不得不說,這個東北大姐絕非一般老娘們兒,確實有兩下子。雖已被發現,但大姐臨危不懼,極為果斷。
猛踩一腳刹車,隻聽“吱嘎”一聲,車子停下後,又立刻往前衝去。
大姐一邊踩著油門一邊對郭帥說“老弟,咱們相識就是緣分。大姐今天要是能把你送出去,兄弟你可得好好感謝感謝我。要是衝不出去,你小子也彆怨大姐。”
郭帥忙說“姐,是老弟拖累你了,本來這事兒就和你沒關係。不行我倆跳車跑吧。”
大姐罵道“操,跳車?你倆跑得了嗎?你那兄弟有傷,絕對不行。”
此時,前麵的車已經堵了上來,大姐二話不說,一掛倒擋,猛打方向盤,車子倒過來橫在了路中央,接著檔位一推,一腳油門又衝向前方兩輛堵路的警車。
說實話,這東北大姐著實勇猛,隻聽“砰”的一聲,直接撞在了對方兩車中間。隻可惜她開的這輛馬自達動力不足,沒那麼大勁兒,不然說不定真能從兩輛警車中間衝過去。
這輛車撞得很慘,保險杠掉了,兩個大燈也碎得不成樣子。
隨後停在那裡,大姐趕忙打火,可這時車已打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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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對方呼啦一下圍了上來,包括台階上那四個便衣也跑了過來,一共十多個人,手裡都拿著家夥,指向大姐的馬自達車。
“彆動,彆動,馬上下來,把手舉起來!再動我們就開槍了。”
郭帥在車裡對大姐說“大姐,老弟連累你了。”
隨後推開車門,這幫人一擁而上,七手八腳把郭帥摁倒在地,給他戴上手銬。
接著打開後門,把洪忠連拉帶扯從車裡拽出來,也給銬上了。
就連大姐也被拽出來,手銬“啪嚓”一聲銬上。
這時大姐嘴裡還不閒著,對銬她的警察說“老弟呀,你們是哪個分局的?分局我有認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