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姐,是你教導的好。”
“我教導的再好,你不願意學,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景黎,這才是你這些年辛苦得到的回報。”
薑稚推心置腹,這些年,他們都很努力。
努力想要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景黎傻笑,在薑稚身邊,他永遠像個孩子,會對著姐姐撒嬌,會對著姐姐傻笑,這是他唯一的親人:“姐,你就彆再誇獎我了,你再誇下去,我可不好意思了。”
薑稚就沒有在誇,他本就臉皮薄,要是臉皮厚,早就去追莫驚笑了。
“對了,姐,陸翼回來了,一直要見你。”
景黎過來,是為了說這件事情的。
那小子一直在飛鷹訓練營訓練,如今回來了,仿佛換了一個人。
薑稚微微頷首,她優雅的靠在沙發上,問道:“有沒有說在什麼地方見麵?”
景黎道:“百益會所。”
陸翼已經來找他好幾次了,進了飛鷹訓練營,等於半個楚胤府的人,他也看重陸翼的改變。
薑稚看向宋妤,“讓城洲準備一下,一會去見一見陸翼。”
是該去見一見他了。
宋妤:“好!姐,我這就給他發消息。”
景黎離開後,薑稚也帶著城洲和秦素雲去見陸翼。
此時,會所一樓,有一場小型宴會,有很多賓客。
這場宴會,是沈卿玥舉辦的,沈卿塵也來了。
他無聊的站在窗邊看外邊的行人,冬天剛過,初春已經很冷,他眉眼清冷的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家三口,有匆忙的行人,也有打情罵俏的情侶。
半年了,她還沒好嗎?
那天之後,他隻收到宋妤的一條消息。
[我姐沒事,請勿再打擾。]
短短幾個字,讓他入了地獄。
他那時還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但第二天,他體會到了季源洲的狠,因為戰北城那一槍,迦南殿付出慘重的代價。
同時他也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不管他怎麼想辦法,都沒有辦法進入島上。
最後,他攪得島上的人不得安寧,季源洲忍無可忍,出來見他。
季源洲隻是輕描淡寫的告訴他一句:“薑稚受傷嚴重,昏迷不醒。”
他當時一聽,世界一片黑暗。
卻也恨季源洲,隨一想,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他沒有資格恨!
從那天後,他再也沒有聽說過她的消息。
他和薑稚之間,他一直覺得有距離感。
仿佛他怎麼努力,都夠不著她。
他們之間,仿佛隔著天塹。
六個半月了,沈卿塵看著杯中的紅酒,眼神黯然。
“卿塵。”慕亦辰快步走過來。
沈卿塵淡淡掃了一眼他,沒說話。
慕亦辰語氣急迫,他是跑著過來的,“卿塵,你知道我剛才看到誰了嗎?”
他看到誰,沈卿塵並不感興趣。
慕亦辰知道他這半年是怎麼過的,狠,喜怒無常,因為薑稚消失了。
他過得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但帝都的合作被他拿走了一大半。
慕亦辰看著她不感興趣,就有點無語,他可是專門跑過來告訴他的。
“沈卿塵,你倒是猜一猜呀,你知道我見到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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