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笑了笑,沒說話,就小跑著離開,離開之前,瞥見某人陰沉沉地臉,他隻覺得活該。
沈卿塵剛從浴室出來,就聽到了薑稚的話。
他冷著臉坐在她對麵,拿起筷子吃牛肉麵。
他剛做了手術,手臂上被切了一塊肉放在了薑稚手臂上的那個肉坑裡。
不能吃太辣,牛肉麵很清淡,但味道卻很好,他嗦了一口麵,才看向對麵麵不改色薑稚,他提醒她:“你現在依舊是我的老婆。”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讓薑稚反應過來,他是聽到剛才的話了。
薑稚笑盈盈地看著他,這段時間追她,他倒是變得溫柔似水了,不像之前那麼冷酷無情:“沈卿塵,我記得我不肯和你離婚的那一個月,你說我不配的,為了逼我離婚,你什麼惡毒的話都說了。”
“我說,我現在還是你的妻子,你是怎麼回答我的,你說我這麼臟的女人也配做你妻子?”
“沈卿塵,我並非不想離婚,我隻是想知道你變心的原因,可你一直不說,你要是說了,我肯定不會從你口裡聽到這麼難聽的話,你說我臟,我怎麼臟了?”
“和我這麼臟的女人麵對麵坐著吃東西,怎麼又不覺得臟了?”
隻要一想起以前的事情,她情緒就無法控製,心底的痛像是要把她的心撕開,太疼了,所以她永遠不想想起過去的事情。
她永遠不會忘記從民政局離開的那天,沈卿塵那無情的模樣。
更不會忘記那一個月,她躺在彆墅了,是怎麼熬過來的。
那無數次的崩潰與絕望,以及那痛到極致而無法承受的每一個瞬間,都讓她恨眼前這個男人的無情。
沈卿塵自知理虧,他低頭,氣鼓鼓地吃東西,他知道這女人心有多冷,就是知道他為了保護她不受傷害,但那些傷人的話是真真實實的。
“對不起!我那樣說你,我自己也很心痛,可是江林川的人一直在暗中盯著我,我隻能那樣欺負你。”
薑稚:“?”
她想把眼前的米粉砸在沈卿塵的臉上。
自從她離開之後,他一直都在失眠中,漫漫長夜成了最難熬的折磨。
那兩年他過得非常忙碌,又有一年多找不到她的蹤影,他更是心急如焚。
可他也隻敢在夜晚的時候瘋狂的思念著她,白天絲毫不敢表現出來,足足用了兩年的時間,他查清楚了他爸爸的死因,還有一部分是因為薑稚幫著查出來的。
曾經那些心煩意亂,苦不堪言,讓他全身血液細胞都在疼痛,真的太痛苦了。
如今,兩個人就這樣不死不休的糾纏在一起,他反而能有一點活路。
薑稚氣的不想理他,低頭吃東西。
薑稚吃完東西,沈卿塵就離開了病房,兩人在一起,除了吵架就是冷戰,沈卿塵沒有說去哪,薑稚也就沒問。
薑稚等著護士進來輸液,換藥。
幾分鐘後,護士進來輸液,輸液後,要給傷口換藥,薑稚才看到手臂上的傷口被填平了,她很驚訝,問護士:“護士,怎麼回事?昨晚我睡著的時候,又給我做了一次手術嗎?”
護士說:“小姐,昨天晚上你睡著之後,你的丈夫去找到了醫生,把他手臂上的肉割了一塊下來,填在了這裡,做了皮下移植手術後,小姐的手臂以後不會出現一個坑了,你的丈夫真的很愛你。”
護士說完,藥膏已經擦好了,她利落的裹上紗布,交代了薑稚幾句後,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