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當我回到霍格沃茨並前往醫務室時,龐弗雷夫人微笑著迎接了我。
哈利正在醫務室深處的白色床單上安睡,他的臉色看起來還不錯,孩子特有的柔嫩臉頰染上了粉紅色。
我無意間看向旁邊的床位,雖然隔著屏風看不太清楚,但似乎有個人在床上躺著。
我悄悄探頭一看,發現那是納威。
納威的枕邊坐著一隻乖巧的蟾蜍,正靜靜地等待著主人醒來。
納威為什麼會在這裡?我想了想,但還是沒弄明白。
看來還是等他們醒來後直接問問比較好,我拉過一把靠在牆邊的圓凳,坐在哈利的床旁。
昨天我熬夜打牌到斯內普教授責備我才去睡覺,現在覺得非常困。
當我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時,納威的蟾蜍萊福發出了“呱”的一聲。
於是,我再看了看納威的床,看到他正在翻身,慢慢地坐了起來。
“早上好,萊福……咦?”
納威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疑惑地環顧四周。
“早上好,納威,你沒事吧?”
“咦,維塔利亞!?這裡是……?”
我和納威打招呼後,他瞪大了眼睛,重新打量了一遍醫務室。
“這是醫務室,看起來你經曆了什麼大事,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問道,納威先是茫然地眨了眨眼,接著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糟了,魔法石!”
納威叫了一聲,兩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頰,臉上露出了一副像蒙克的《呐喊》那樣的表情,就那樣呆住了。
“魔法石……發生了什麼事……?”
我小心翼翼地問納威。
難道說,魔法石被那個人搶走了?不,不可能。
鄧布利多校長明明已經傳話說威脅已經解除了,我想象了幾種最糟糕的情況,但納威的回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怎麼辦,我……吞下了魔法石……它在我肚子裡……”
“你把魔法石吃了!?”
我不禁反問。
納威憂慮地點了點頭,看來我沒有聽錯。
到底是怎樣的情況下,才會把魔法石吞下去?更重要的是,活生生的人吞下魔法石也沒問題嗎?這樣的情況,恐怕任何文獻中都沒有記載。
“你沒事吧,納威?有哪裡疼嗎?”
我問道,納威開始用手摸摸自己的身體各處檢查了一遍。
確認完後,他露出了放心的神情,低聲說道
“……好像沒有。”
納威的話讓我也鬆了一口氣。
如果吞下魔法石真的會危及生命,龐弗雷夫人不可能還這麼放心地讓納威躺在床上。
應該沒事…吧?
“可以告訴我你和哈利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問道,納威愣了一下,隨後看向在我身後熟睡的哈利。
“哈利也沒事,太好了……”
納威安心地鬆了口氣,然後開始一件一件地回憶昨晚發生的事。
“哈利頭痛得厲害,所以我和羅恩陪他去了醫務室,然後……”
他們三人在醫務室外等著龐弗雷夫人時,目睹了一隻被神秘人驅使的巨怪前往禁止進入的走廊。
於是,他們給鄧布利多校長寫了一封信,隨後追蹤巨怪,前往了禁止進入的走廊。
神秘人附身了巨怪,這令人震驚,但這可能是奎裡納斯教授不在霍格沃茨時,神秘人暫時找到了一個替代的身體。
憑借赫敏的智慧,他們設法找到了魔法石。
然而,就在最後一步、斯內普教授設置的房間裡,他們遇上了神秘人。
“在充滿火焰的房間裡,我被抓住了……接下來我不太記得了……但我記得哈利為了救我,把魔法石交給了神秘人,然後我從哈利那裡搶過了石頭……”
“然後你就把它吞下去了?”
我問納威,他點了點頭。
看來,納威也不清楚之後的事情了。
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的隻有哈利,他什麼時候會醒來呢?原著中他好像睡了三天左右。
我盯著哈利的臉看,這時,應該還在沉睡的哈利,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咦?是維塔利亞啊,真奇怪。”
哈利看著我的臉,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他究竟夢到了什麼呢?哈利四處打量了一下醫務室,發現了納威,隨後微笑了起來。
“……啊,納威也沒事啊。”
“哈利,不是你救了我嗎?”
納威問哈利。
哈利慢慢地搖了搖頭。
“是一個陌生的男人……還有,我媽媽救了我……”
哈利隻說了這些,隨後又幸福地沉入了夢鄉,很快又睡著了。
納威露出疑惑的表情,喃喃道“那個陌生的男人是誰呢?”
但我卻心中有數。
這個世界裡,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行為異常的人,就是在萬聖節夜晚與我相遇的他。
這次,在學年末考試結束後的晚上,他巧妙地出現在了重要的時刻,可能是因為他…也對原著有所了解吧。
接下來,我雖然還想在醫務室多呆一會兒,但龐弗雷夫人說要馬上取出納威吞下的異物,把我清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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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好在醫務室外麵等著。
不一會兒,納威出來了,他臉色慘白得像是背負了全世界的不幸,將從身體裡取出的魔法石給我看。
那塊被稱為如血般鮮紅的石頭,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塊灰色的普通石頭。
“已經隻是普通的石頭了,龐弗雷夫人說可以當作紀念送給我,而且她還說我身體已經沒事了,可以出去了。”
納威的聲音中透出無儘的疲憊。
我不知道龐弗雷夫人是怎麼把石頭從他的胃裡取出來的,但顯然這過程非常痛苦。
“那尼古拉斯·弗拉梅爾該怎麼辦?”
納威不安地看著那曾經是魔法石的物體。他可能覺得自己破壞了魔法石。
我輕輕拍了拍納威的背,安慰他說
“……他一定會原諒你的。”
因為這本來就是他的打算。
第二天,哈利已經恢複了健康,並在本年度最後一場魁地奇比賽中獲得了勝利。
隨後,學年度末的慶祝宴會也緊接著到來了。
在被斯萊特林的顏色裝飾的大禮堂中,我望著互相慶祝的同學們,歎了口氣。
有些學生注意到我這個為學院杯拿了最多分數的人似乎有些憂鬱,但當桌子上開始擺滿美食時,他們就把這段小插曲拋到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