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氣說道，彼得·佩迪魯的臉刷地一下變得慘白，發出了一聲短促的慘叫。
“既然我立了這麼大的功勞，為什麼還要被殺掉！”
彼得·佩迪魯抓著自己的頭發瘋狂地喊道。
“黑魔王從不信任任何人。無論你為他獻上什麼，隻不過是多了一個可以隨時丟棄的仆人。他不會保護你，隻會隨時把你當作下屬消耗掉。”
我答道，彼得·佩迪魯臉上露出絕望的神情，坐倒在地。或許我說得很殘酷，但我相信，這對他是有好處的。
“你想要殺死那個長得像詹姆·波特的孩子，但卻下不了手。當你對殺死哈利猶豫不決時，那個人會殺了你。你所獲得的那隻義手，早已被他動了手腳。你知道奎裡納斯·奇洛教授的吐真劑事件嗎？操作原理大致相同。即使你不接受那隻義手，他也會采取其他手段，隻不過我們不知道他會用什麼觸發機製。”
聽到我的話，彼得·佩迪魯的臉色越來越青。這種事情，我真的不擅長。直接麵對麵地說出可能傷人的話，實在太難了。
但我確信，能夠拯救這個人的，隻有我。
“你真的能對那個酷似詹姆·波特的孩子下得了手嗎？你能心甘情願地將自己的命獻給那個人嗎？如果不能，那就彆再投靠他了。我不希望你死去。”
我說完這句話，看向彼得·佩迪魯，他已經蜷縮成一團，泣不成聲。
在吐真劑效果消失之前，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他。在原作中，西裡斯·布萊克的事件在麻瓜世界被報道為煤氣爆炸事故，但在這個世界裡，麻瓜的新聞中卻沒有類似的報道。
彼得·佩迪魯提到，自己收到了一封來自詹姆·波特的奇怪信件，我懷疑這與周圍環境的變化有關。
我看向雷古勒斯，他點了點頭。看來他願意給我一些時間來審問彼得·佩迪魯，真是太好了。
“詹姆給你的那封奇怪的信裡都寫了些什麼？”
當我詢問時，本該在哭泣的彼得·佩迪魯忽然像是被某種力量操控般猛地抬起頭來，張開了嘴。
“我原諒你，你也原諒我吧，儘可能我們都能活下去，就像便條一樣，隻寫了這些……”
那又是一封奇怪的信。我不明白詹姆·波特為何要向彼得·佩迪魯乞求寬恕。雷古勒斯先生似乎也有同樣的疑問，他用手托著下巴，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
“你是怎麼把小天狼星送進阿茲卡班的？”
我問道，彼得·佩迪魯依然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是服從咒。在麻瓜們麵前，他被操控著對我施了釘刑咒。等到吸引了足夠的目光後，小天狼星讓它看起來像是他炸死了我。”
原來如此，既然沒有殺死麻瓜，隻是對人類施用了不可饒恕咒，那麼送進阿茲卡班也是理所當然的。在原著中被殺的麻瓜們，或許在這裡成了事件的目擊者。即便如此，釘刑咒必定非常痛苦難忍，我不明白這人為什麼會決心走向這樣一個錯誤的方向。
“能對我兄長施展法術，真不簡單。”
雷古勒斯先生似乎有些佩服地說道。彼得·佩迪魯用無焦點的眼神看向空中，開始講述。
“小天狼星當時非常動搖，肯定有些疏忽和破綻。而且即便服從咒失敗了，我還有其他計劃，因此我才敢采取這樣的行動。”
彼得·佩迪魯口中的“其他計劃”，應該就是原著中那場導致大量麻瓜死亡的事件。如果最終還是無法避免小天狼星被送進阿茲卡班，那倒不如說沒有人死亡反而更好。雖然比原著中的彼得·佩迪魯罪輕得多，但即便如此，他對小天狼星使用了服從咒，即使自首，也難以避免阿茲卡班的命運。這確實是個讓人頭疼的問題。即使為了小天狼星而要求他自首，他也不太可能同意。我不想逼得他太緊，畢竟今天他輕而易舉地讓德拉科失去了戰鬥力。這樣的角色如果逃到黑魔王那裡，情況將會很棘手。
“最後一個問題。你對小天狼星到底是怎麼看的？”
我問道，彼得·佩迪魯淚如雨下。
“我覺得對不起他。但如果不那樣做，我早就被小天狼星殺死了。而且，這也太殘酷了，讓我這樣的人當保密人。小天狼星隻在乎詹姆，他根本不在乎我！我不想死，我還有母親！可小天狼星根本不在乎家人！”
彼得·佩迪魯在喊叫後，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愣住了，轉頭看向雷古勒斯先生。
“……對不起。”
“不，沒關係。況且，是我讓你服用了吐真劑……”
雷古勒斯先生露出了複雜的表情。
“兄長……對他而言，波特一家就是他的家人。他誤以為那是友情，誤以為其他人對詹姆·波特也有同樣深厚的感情。”
“……真是扭曲。”
我忍不住說道。雷古勒斯先生無奈地點了點頭。
“我認為，當年唯有詹姆·波特接受了我兄長，還向他表達了關愛。兄長依賴著那份感情。”
聽著雷古勒斯先生的話，我不禁想起了今年的金妮。一個出生在格蘭芬多家族，卻被分到斯萊特林的女孩。她至少還有來自父母和兄弟的愛。如果這些都不存在，她或許會更加依賴湯姆·裡德爾。
“其實……我早就意識到了。”
彼得·佩迪魯皺著臉低聲說道。
“我們之間的關係從一開始就一直是扭曲的。”
聽著彼得的啜泣聲，我想象著他們三人活下來的故事將會走向何方。完全破裂的友情，恐怕再也無法挽回。然而，即使如此，我仍然無法停止思考，是否還能為這個可憐的人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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