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嶼書因為在盛宴初那裡吃得太撐,走得慢悠悠的,為的就是散散步消消食。
現在是太陽落山的時候,陽光照射在雲朵上,白雲頓時被染成了鮮豔的晚霞,一眼望去,令人心曠神怡。
生在快節奏現代社會的薑嶼書很少有機會慢下來欣賞這樣的自然風光,這會兒看到了,他真想拿手機記錄下來。
可惜他現在沒有手機,就隻能再多看幾眼了。
然而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一些人非要出來打攪他的興致。
“喲,這不是大哥嗎?大哥不是在薑宴那裡用膳嗎?怎麼在這兒啊?”
薑嶼山賤兮兮地笑著走了過來。
薑嶼書看見他,好心情全沒了,“吃完了出來散步消食,怎麼?聽二弟這語氣,有點酸啊,難不成你嫉妒我能吃到西朝國的菜肴?”
“嫉妒?那倒不至於。”薑嶼山嘖了一下,似笑非笑地勾唇道“我隻是覺得大哥很會做人,二弟我自愧不如。”
如此陰陽怪氣,還說不是嫉妒,那是什麼?
薑嶼書真想翻白眼,“二弟想說什麼就趕緊說,不用這樣拐彎抹角,我聽著有點反胃。”
拿著玉佩追上來的盛宴初剛到就聽見薑嶼書的聲音,不由得停下腳步,在不遠處靜靜看著。
隻見兩兄弟在說話,薑嶼山走到薑嶼書身後,冷笑道“嗬,反胃?大哥的做法才叫反胃,你前天慫恿我整那薑宴,我昨天照做了,結果你卻臨陣倒戈,把人給帶走了,還和他稱兄道弟起來,要不是我機靈,反應快,恐怕你就會把這些臟水當著爹的麵全潑在我身上吧?”
不遠處的盛宴初聽到他的話,心頭一顫,一股涼意頓時從腳底騰起來,蔓延至全身,手腳都忍不住發抖。
他捏緊手裡的玉佩,緊緊盯著薑嶼書,眸光再次暗沉。
盛宴初勾唇,諷刺一笑。
果然啊,他就說一個前兩天還對自己敵意滿滿的人怎麼會突然一下子態度大轉彎,原來都是假的!
“薑嶼山,你說這句話的時候良心不痛那?”薑嶼書冷眼看他,沉聲道“我讓你整一整他,沒讓你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還想把落染拉下水。
你明知道,我心悅落染,卻做出這種事,如若不是我昨天及時讓人把她截下送回去,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我警告你,不要再打什麼歪心思,否則我下次就不會這麼客氣了!”
落染?
盛宴初眉眼微壓。
他好像聽過這個名字。
他來之前,打聽過薑家的情況。
薑明空一共有五個女人,一妻四妾。
妾室二姨娘三女三子,最受薑明空寵愛,而薑嶼山就是二姨娘的第一個孩子。
三姨娘有一子一女。
四姨娘有二子一女,
五姨娘則有二女一子。
唯獨正妻公孫氏隻生了一個兒子,而這個人就是薑嶼書。
公孫氏生下薑嶼書之後,身體落下了病根子再也無法生育。
她沒辦法隻能給薑明空納個妾,哪曾想被允許納妾後,薑明空自己控製不住又主動納了三個。
公孫氏因為無法再生育整日鬱鬱寡歡,恰巧這個時候,她閨中蜜友一家不幸遭難都死了,隻剩下一個一歲的女兒蘇落染。
公孫氏便將蘇落染接了回來養在膝下,視如己出。
薑嶼書和蘇落染一起長大,又因為蘇落染長得水靈,是常州有名的美人兒,薑嶼書漸漸地對她暗生情愫。
傳聞公孫氏和薑明空也有意撮合他們倆,因而在外人眼裡,蘇落染早就是薑嶼書的未婚妻了。
盛宴初嘴角的弧度緩緩上翹,露出一個惡意滿滿的笑容。
怪不得昨天要救他呢。
薑嶼書隻是擔心自己玷汙了他心愛的女人。
和在不在乎他的生死毫無關係。
是他會意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