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星牧手下落空,他愣了半晌,表情有點僵硬,“嶼書,白天的事我想了很久,這件事的確是我的錯,我以後會努力控製我自己,不會再事事管著你,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你不用時時刻刻和我待在一起,我也會給你留私人空間,所以你彆生氣了好嗎?”
薑嶼書抬眸又看了他一眼,見他溫柔寵溺地看著自己,鼻腔一酸,眼眶漸漸濕潤。
他連忙低下頭,使勁憋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嗯,你早應該這樣的,算了,你回屋早點休息吧,我也要回去睡覺。”薑嶼書扶著牆走著。
曲星牧聽到他原諒了自己,暗暗鬆了口氣,眉眼彎了彎,連忙伸手扶著他,“你喝醉了,我先送你回屋,煮一杯熱牛奶,牛奶有醒酒的作用,你明天就不會頭痛了。”
“不用了,既然牛奶有醒酒的作用,熱與不熱都沒有太大的關係。”薑嶼書推開他,加快了腳步,掏出鑰匙開門就進去了。
曲星牧怔了怔,正要跟進去。
卻砰的一聲,門關了。
他被關在了門外。
關門的聲音不大,卻讓曲星牧一陣耳鳴。
他看著眼前這扇門。
瞬間覺得它變成了一條將他和薑嶼書分隔兩邊的無邊無垠的銀河。
曲星牧站了許久,才猶如神不附體一般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夜,他毫無睡意。
卻在清晨,意識模糊不清,口乾舌燥,渾身滾燙。
曲星牧摸了摸額頭,閉上了眼睛。
一定是昨天在走廊上吹了太久的冷風,感冒發燒了。
曲星牧難受地坐起來,將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拿了過來,給薑嶼書打電話。
薑嶼書接聽了,卻沒有出聲。
曲星牧沉默半晌,聲音嘶啞地說“嶼書,我感冒發燒了,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嘟嘟——
話沒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曲星牧怔住了,渾身僵冷。
心,好像突然被人用刀割了一塊,空落落的,很痛。
喉嚨也是,疼得厲害。
他放下手機,撐著床,強迫自己忽略身體和心裡的疼痛,起床。
卻因為頭重腳輕,摔了一跤,頭撞在床沿上,嗡嗡作響。
曲星牧捂著頭,眼眶微熱,心裡的委屈拚了命湧上心頭,將他淹沒。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一陣開門聲。
曲星牧一愣,想站起來,卻又想到了什麼,重新趴回去。
心砰砰跳,聲音異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