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許成言機械地聽從命令,單手翻轉,一把手槍憑空出現在他手裡。
嘭——
被黑氣包裹著的子彈飛速射向薑嶼書。
薑嶼書低聲咒罵了許容川一句,急忙閃開,一手樹結界防禦,一手對準許容川,施法想要控製他。
許容川見狀,連忙道“許成言,到我身邊來保護我!”
許成言一聽,閃身來到他身前,抬手,輕輕鬆鬆化解了薑嶼書的控製魔法。
氣得薑嶼書直抓狂。
偏偏他又不能責怪許成言,因為許成言也並不想這樣做,他隻是被控製了,被迫站在自己的對立麵。
薑嶼書一邊躲許成言,一邊又不敢傷害他,急得他想罵人。
思來想去,薑嶼書隻能逃跑,許容川卻不依不饒地帶著許成言乘勝追擊。
他跑到哪,父子倆就跟到哪。
“靠!有完沒完?!”薑嶼書氣喘籲籲地望著對麵的許容川和許成言,人都麻了,“我們打個商量,我投降,幫你做事,你彆命令他殺我了行不行?”
許容川扯著唇角敷衍的笑了笑,眼底滿是不耐煩,“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緩兵之計這個道理我可清楚得很。”
說著,他示意身邊的許成言趁熱打鐵,動手。
許成言十分聽話地上前,舉起手槍,瞄準薑嶼書的眉心。
薑嶼書望著他,有些無力地模糊了視線,“許成言,我不信你完完全全被病毒控製了,我也不信你會真的殺了我,可是天都快黑了,你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既然如此,那你就殺了我吧。”
他一步一步靠近許成言,好像已經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了。
許成言靜靜地看著他,當薑嶼書的額頭緊緊貼在槍口的刹那,他的手明顯顫抖了一下。
“阿言,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想要我這樣叫你,如你所願,我現在就這樣稱呼你,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薑嶼書笑著,眼淚卻滑落出來。
許成言麵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一抹痛苦掙紮的情緒,“嶼……嶼書,不……要……”
薑嶼書愣了愣,有些喜極而泣,“阿言,你醒了,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輕易地被病毒吞噬。”
許容川見此不妙,陰沉著臉,冷喝一聲,“許成言,給我開槍!阿言是他對許臣言的稱呼,你忘了嗎?如果他想這樣叫你早就叫上了,又何必等到現在?!殺了他,等他一死,我馬上把他的意識注入你的身體裡,到時候你們兩個永遠都不會分開了。”
說完這些話,許容川為了保險起見,還悄悄摁下了控製器,加強對許成言的控製。
許成言在意識清醒與失去控製之間不停掙紮,整個人極為痛苦。
他握住槍的手控製不住地想要扣下扳機,另一隻手又主動去阻止。
“嶼書……趁我還清醒,快走,不要管我……”
“可我走了,你該怎麼辦?”薑嶼書伸手作勢就要搶走他手裡的槍,卻在這時,砰的一聲巨響。
在場的三人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