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嶼書一聽,露出姨母笑,“我果然沒猜錯,對了,你們在一起了嗎?如果在一起了,可以和你媽媽說一聲,找個時間讓他倆見一麵,或許你媽媽就不會再逼你相親了。”
謝繁君搖了搖頭,“其實我這次來,就是想試一試的。”
遲鈍的薑嶼書十分單純問“試什麼?”
“想……”
這個字剛出口,葉文燦就咳嗽了兩聲,皺著眉頭,對著薑嶼書賣慘“嶼書,我頭突然有點疼,這幾天總是隱隱作痛,你說是不是上次留下的後遺症?怎麼辦?我好害怕。”
薑嶼書心下一驚,連忙去看他的後腦勺,“你頭疼,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他摸了摸,也沒發現葉文燦後腦有什麼問題,連腫塊和淤青都沒有。
但正是因為這個,薑嶼書更擔心了。
“不行,我待會兒還是帶你去醫院做個檢查吧,萬一有什麼問題可以早點發現早點治療。”
葉文燦點了點頭,“好。”
話沒說完的謝繁君聽到兩人的話,都有點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愣了好久才關心地問“上次發生什麼事了?葉文燦的頭怎麼會痛?”
葉文燦轉頭盯著薑嶼書,滿臉小心翼翼,“嶼書,這個能說嗎?”
“額……”薑嶼書以為他想把兩人的關係也告訴謝繁君,遲疑半晌,便問“你確定要說嗎?”
葉文燦見他猶豫了,扯著唇笑了笑,“我隨你,如果你不想說,就不說,沒關係的。”
青年雖然是笑著的,眼裡卻充滿了失落。
薑嶼書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說什麼。
兩人神神秘秘的,看得謝繁君一頭霧水,“到底是什麼事呀,這麼神秘?”
葉文燦搖頭,輕描淡寫道“沒什麼,隻是我們兩個前不久鬨矛盾,我不小心摔倒頭而已,我和嶼書關係好得像情侶卻為了點雞毛蒜皮的事鬨矛盾說出來真有些丟臉。”
薑嶼書聽到情侶二字,心頭一顫,他咬了咬唇角,豁出去一般,用隻有三人聽得見的音量問“繁君,如果你的朋友是同性戀,你會怎麼樣?”
聞言,葉文燦意外地看向他,眸光亮得驚人。
“我能怎麼樣?那是人家的事,和我沒關係,我就尊重唄。”謝繁君聳了聳肩,輕鬆一笑,可笑著笑著,她瞧著兩人異樣的神情,整個人像是突然被彆人潑了盆冰水,冷得心尖發涼,笑容凝固。
“你……你們……難道……”
她艱難地從喉嚨間蹦出這幾個字,卻沒敢繼續說下去。
薑嶼書和葉文燦對視一眼,十分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此時無聲勝有聲。
謝繁君已經明白了一切,頓時臉色泛白,雙手發抖地捧起麵前的杯子猛喝一口水。
良久,她吐了口濁氣,聲音有些哽咽,“挺、挺好的,我……祝你們幸福。”
謝繁君低頭瞟了眼手機,佯裝有人找她,起身,火急火燎地說“輔導員有事找我,我得趕緊回去,對不起,我們改天再聚。”
說完這句話,她強壓著心裡的痛,就拎著包落荒而逃。
等徹底遠離那家飯店後,謝繁君再也控製不住地蹲在路邊放聲痛哭。
另一邊,薑嶼書擔憂地說“文燦,我剛剛是不是太衝動了?她是不是被我們的事嚇到了?”
葉文燦抓緊他的手,輕聲安撫,“不會的,謝繁君她沒那麼膽小……”
頓了頓,他內心掙紮了一下,接著說“她隻是……失戀了。”
薑嶼書一臉懵逼,“啊?你怎麼知道?她不是說她沒的喜歡的人在一起嗎?怎麼會失戀?”
葉文燦“……”真是塊又笨又遲鈍的木頭。
可偏偏他就是愛上了這塊笨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