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妍的這句話很莫名其妙，讓江司鈺搞不懂。
但他的心臟猛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冷妍，這個玩笑不好笑。”
王冷妍眉頭一皺，“誰跟你開玩笑了？我實話實說罷了。”
“江司鈺，你們江家乾了那麼多惡事，你也乾了那麼多惡心的事，不應該得到應有的懲罰嗎？憑什麼你們能獨善其身？”
江司鈺的心狠狠一痛，如被針紮了一下。
他的確很後悔，後悔對冷妍做過的一切，但僅限於冷妍罷了，他不會憐憫其他人。
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強者為王，敗者為寇，那些輸掉的人，怎麼配跟他站在一起？他永遠不會同情弱者。
但是，冷妍現在的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說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怎麼可能？！
王冷妍神情冷漠，想給江司鈺來致命一擊，“江司鈺，冷妍已經死了，沒開玩笑。”
江司鈺，“……。”
“彆開玩笑了。”
王冷妍急了，她以前也沒見江司鈺這麼死性子啊？！“我他媽再跟你說一遍！老娘不是冷妍，冷妍已經死了！！被你害死了！”
江司鈺依舊不信。
不知道是真的不信，還是不敢信。
王冷妍也是無語了，搞半天白說了。
她無奈的歎口氣，“拿你就不好奇，我突然性情大變……。”
這句話在江司鈺的腦子裡炸開了，那根一直緊繃的弦徹底斷了，是啊，一個人怎麼會突然性情大變？！
之前的冷妍是高齡之花，但性格算是溫柔，說話聲細語，也不會說臟話。
但是現在的冷妍變化很大，真的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即使這件事情很離譜，但江司鈺還是慌了，她好像說的都是真的，她往日的種種行為，都在證明她不是冷妍。
江司鈺的聲音有點顫抖，他感覺一切都偏離軌跡了，不知道要怎麼辦？
他問她，“那你到底是誰？”
這下，王冷妍知道，江司鈺終於相信了。
她出言諷刺，“你想知道冷妍是怎麼死的嗎？”
江司鈺大腦一片空白，聲音有點嘶啞，“是你對不對？是你害死了她，又或者是你強行搶占了她的身體？！”
王冷妍，“……。”
要被江司鈺氣死了，現在都在推卸責任。
“江司鈺，有沒有可能？是你害死了她。”
聽完王冷妍的話，江司鈺瞬間愣住了，什麼？是他害死了冷妍，這怎麼可能？！
他想否認，但王冷妍的話搶先說了出來，“你和林挽挽在一起，你欺負她，挽挽也欺負她，明知道她家破人亡，你卻侮辱她，爺爺的失蹤，是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她選擇了自殺。”
王冷妍平靜的敘述這件事，“你知道她是怎麼自殺的嗎？她是吞安眠藥。”
安眠藥……
江司鈺臉色變得蒼白，他一切都想起來了，當時冷妍的確自殺過，也是吞的安眠藥……
原來那個時候，冷妍就已經死了，永遠的離開了。
王冷妍接著說，“所以，江司鈺，我有時候真的很不理解你，你到底喜歡的是我，還是冷妍啊？你的愛真的好廉價啊。”
握著手機的手越來越抖，江司鈺已經要崩潰了。
他喃喃自語，“不是的，不是的……。”
“都是你害了冷妍，一切都是因為你，她死了。”
“我們都恨你，你為什麼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