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沈飛龍剛才一副倨傲的神態,他所說的這句話卻是在情在理。
凍結一個地方的土地交易絕對是一件大事,畢竟,土地交易會影響一個地方的經濟發展,也會影響到那個地方的人民生活。
這樣的決定,必須經過重要部門開會討論。
真要是凍結珞山鎮的土地交易,那至少得縣政府召開黨組會議討論決定,甚至可能的話,交給縣委常委會討論決定。
岑秀晴也深深知道自己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便說:“沈局長,這個問題確實很重要,既然你認為必須向遲書記彙報請示,事不宜遲,你馬上向遲書記請示和彙報。”
珞山鎮鎮委書記是曾德芳,但是曾德方是遲玉鳴的人。
鐘德興懷疑,珞山鎮存在土地交易亂象,曾德方和遲玉鳴可能也染指。
就這麼讓沈飛龍去向遲玉鳴彙報,估計沒什麼結果。
想到這裡,鐘德興便說:“沈局長,我和岑縣長跟你一塊去找遲書記吧!”
“你們跟我一塊去找遲書記?”沈飛龍有點困惑不解,又有點不滿。“這是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岑秀晴說。“因為這個問題很重要唄!”
無論岑秀晴還是鐘德興,他們倆的權力都比他大。
沈飛龍實在沒辦法,隻好說。“行,你們倆想去那就一起去吧。不過,我醜話說在先,你們倆所提的要求,要是在遲書記那裡通不過,我可是不會給你們倆麵子的。”
“沈局長,你的意思是,你已經預料到,我們倆所提的要求在遲書記那裡通不過?”鐘德興問道。
就沈飛龍這句話,鐘德興有點懷疑,沈飛龍是不是也參與了珞山鎮土地交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萬一。”沈飛龍解釋道。
三個人來到遲玉鳴辦公室,遲玉鳴正在打電話。
岑秀晴和沈飛龍都是縣政府的乾部,他們倆來找他,他一點都不奇怪。
但是,鐘德興不是縣政府的乾部,他來找他,他就感到有點意外。
“怎麼了?你們三個來找我,有什麼事兒?”打完電話,遲玉鳴問道。
“遲書記,鐘常委和岑縣長提議,暫時凍結珞山鎮的土地交易。”沈飛龍說。
遲玉鳴一聽,臉色頓時變了一下。“這是為什麼?”
“鐘常委和岑縣長了解到,珞山鎮存在非法土地交易亂象,他們認為,這種現象不利於珞山磯的可持續發展,因此,他們倆提議,暫時凍結珞山鎮的土地交易。”沈飛龍說。
正如鐘德興所預料的那樣,遲玉鳴也參與到珞山鎮的土地交易當中。
要是凍結珞山鎮的土地交易,他便無法撈到一筆好處。
遲玉鳴想了想說。“凍結一個地方的土地交易是大事,像這樣的大事,就算不經過縣委常委會討論,那也得經過縣政府黨組會議討論,不能由我一個人說了算!如果珞山鎮真的存在非法土地交易亂象,咱們還可以采取措施製止,不一定非得凍結土地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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