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馮登章一驚,但很快冷靜下來。“什麼我殺害小猛?小猛是誰,我根本不知道。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事到如今,你還想抵賴?”莫紫薇從隨身攜帶的布袋裡拿出一個塑料袋,塑料袋裡裝著幾個物品,一把水果刀、一本相冊、以及一個煙盒。
塑料袋是密封的,上麵有公安局的封條,封條上寫著說明。
“那是什麼?”馮登章掃了一眼莫紫薇手上拿著的物品問道。
“是在小猛被殺害的現場找到的,這幾樣物品上都有指紋。你要是說,你不認識小猛,你不是小猛的殺人凶手,你敢不敢到公安局驗證指紋?”莫紫薇目光如劍,直逼著馮登章。
聽莫紫薇這麼說,馮登章感覺到脊背的那股涼氣更涼了,簡直深入骨髓。
“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我真的不認識小猛。至於殺人……”馮登章笑了笑。“我是縣紀崣書記,我怎麼可能去殺人?你找錯人了!”
“你殺沒殺人不是你說了算,是證據說了算。這是警方的證,隻不過,警方還找不到指紋的主人。我隻要向警方舉報你,警方找你驗證指紋,你就是有成千上萬張嘴,你也說不清!”莫紫薇正氣凜然的說。
馮登章又感到後背一陣寒冷,他已經忘了來這裡的目的。
相比鐘德興所說的遲玉鳴的贓物,他覺得,莫紫薇手中的物品更加重要。
“莫秘書,先不要說這個了,你肯定找錯人了。我是縣紀崣書記,不可能做這種事的。你先幫我把夾子解開,我再好好的跟你說!”馮登章已經計劃好,等莫紫薇把他腳上的夾子解開,他就把莫紫薇手中的物品搶過來。
如果可以的話,他不會讓莫紫薇離開這裡,他要讓莫紫薇永遠的消失在這片樹林裡。
馮登章倒是計劃得好,卻見莫紫薇從布袋裡摸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尖刀。
相比尖刀上的寒光,莫紫薇眼裡的寒芒更加冰冷。
“莫秘書,你、你到底想乾什麼?你可彆亂來!我不是殺人凶手,你真找錯人了!”馮登章看著莫紫薇手中的尖刀,腳步不由自主的往後挪。
然而,左腳上的夾子還沒有拿下,他右腳剛動了一下,左腳便一陣劇痛,痛得他不由呻吟了一聲。
“他沒找錯人,你就是殺人凶手!”就在這時,一個男聲從黑暗中傳來。
伴隨著這個聲音,鐘德興踩著樹林裡的雜草,大步流星的走過來。
看到鐘德興,馮登章嚇得又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但他很快鎮定下來,有幾條皺紋的老臉上,甚至現出了很勉強的笑容。
“德興,你怎麼也來了?你是不是為了遲玉鳴的贓物而來?其實我的目的和你是一樣的。今天白天的時候,趙書記給了我指示,讓我今天晚上來查證一下,看看這裡是不是有遲玉鳴的贓物!”馮登章陪笑的說。
“馮登章,你還真是個戲精啊!”鐘德興冷笑了一下說。“都到現在了,你還在我麵前演戲?”
“什麼演戲不演戲的?”馮登章假裝很茫然的說。“我什麼時候演戲了?我說的是真的,趙書記真的給了我指示。不說這些了,我剛才中了這娘們兒的圈套,你趕緊幫我把夾子拿開,咱們倆一起尋找遲玉鳴的贓物!”
看著馮登章那認真勁兒,鐘德興感覺很滑稽,差點忍不住笑了。
都這個時候了,這混蛋還在演戲,還演得一模一樣,真是服了他了!
“馮登章,不要演戲了!我已經看穿了你的真麵目,虧於書記和我這麼信任你,沒想到,你竟然是遲玉鳴的人。不但如此,你還是個殺人凶手!”鐘德興看著馮登章那張仍然帶著笑容的臉,不由得不寒而栗。
這混蛋表麵裡一套背地裡一套,要不是當初有那些偶遇,他完全不知道,這混蛋這麼狡猾和陰險!
“德興,你在說什麼呢?我聽不懂!我真不是壞人,我是達宏縣紀崣書記,同時也是調查遲玉鳴的專案組組成員,你趕緊放了我,我有重要的事跟你商量!”馮登章恬不知恥地說。
“馮登章,都到現在了,你還死不認罪?”鐘德興從兜裡摸出一個u盤,在馮登章麵前晃了晃。“你知道這個u盤裡存有什麼嗎?”
“存什麼?”馮登章不解地問道。
“馮登章,我問問你,你還記得達宏縣前任教育局局長洪朝群嗎?”鐘德興說。
馮登章一聽到洪超群幾個字,像是撞鬼似的,嚇得渾身哆嗦了一下,臉變得像麵粉那樣白。
不過,馮登章很快鎮定下來,賠笑的說。“記得!洪局長不是已經不在人世間了嗎?”
“沒錯!洪超群確實已經不在人世間,我想問問馮部長,你知不知道,洪超群為什麼不在人世間?”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鐘德興目光直逼著馮登章。
“為什麼?當初不是說,他是意外溺亡的嗎?”馮登章假裝一臉茫然。
會演戲啊!洪超群明明是你殺死的,你還說溺亡?”
聽鐘德興這麼說,馮登章臉色突變。“鐘德興,你不要亂給我安罪名!今天白天,你故意給我透露假消息,然後把我騙到這裡的是不是?”
“馮登章,你不要再演戲了!這個u盤存有你謀殺洪超群的經過,你等著接受法律的懲罰吧!”鐘德興說。
當初,馮登章謀殺洪超群,他自以為做的非常嚴密無人知道,聽鐘德興這麼說,他嚇得臉色煞白。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馮登章又害怕又憤怒,連聲叫喊道。“鐘德興,你在胡說什麼,我聽不懂!你這是汙蔑我,陷害我,法律會懲罰你的!”
“馮登章,沒想到,你還背有另外的人命案,你不但殺了小猛,還殺了洪超群,簡直喪心病狂!”莫紫薇怒道。
因為憤怒,莫紫薇杏眼圓睜;因為憤怒,莫紫薇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尖刀,牙齒咬得咯咯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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