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茶水裡有毒,那些中毒的肯定是郭甜甜,郭甜甜真要是下毒,不會連她自己都毒吧?
儘管如此,為了安全起見,鐘德興還是等待了一會兒,見郭甜甜喝下菊花茶之後並沒有什麼反應,他才端起他自己的茶杯,幾口就把杯子裡的茶全部喝完。
這茶跟普通菊花茶沒兩樣,鐘德興並沒有品出來有什麼異味。
“這就對了嘛!這才像個爺們!”郭甜甜讚道,拿起茶壺,把兩人的杯子給續上茶。“鐘市長,你剛才不是一直問我,把你叫到這裡的目的嗎?其實,你應該猜到的!”
“你是想讓我不拆你妹妹的房子嗎?”鐘德興問道。
之前,郭甜甜的公公,也就是前任副市長劉鬆仁曾找過他,要他幫忙打招呼,不要拆郭甜甜妹妹在王村的房子。
不過,他當時拒絕了劉鬆仁。
“鐘市長果然聰明!”郭甜甜誇獎道,然後說。“怎麼樣?鐘市長,這個忙,你幫不幫?”
“我要是不幫你這個忙,你是不是就把關於我的材料寄給紀委部門?”鐘德興反問道。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鐘德興目光緊盯著郭甜甜的眼睛。
“鐘市長,我實話跟你說,我和我妹妹的感情非常好。當年,我妹妹讀中學的時候,成績比我還要好,可是,我們家庭條件很差,她把讀書的機會讓給我。所以,你懂的!”郭甜甜說。
郭甜甜這句話的意思顯然就是,她想讓鐘德興不拆她妹妹在王村的房子。
“郭老師,今天來見你,我感到非常榮幸!可是,關於你妹妹的房子,之前,你不是已經托你公公來說情了嗎?該說的,我都已經跟你公公說得很明白。市政府對王村的拆遷工作抓得很嚴,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領導下了死命令,王村的房子,隻要是違建房子,全部都拆掉,不管是誰蓋的!所以,我也無能為力,希望你能理解我!”鐘德興說。
“鐘市長,我想問問你,這是你最終的決定嗎?”郭甜甜問道。
“如果我說,這是我最終的決定,你是不是要把材料寄給紀委?”鐘德興問道。
卻見郭甜甜婉兒一笑,她率先端起杯子說。“鐘市長,咱們喝茶!”幾下就把杯子裡的菊花茶給喝完了。
鐘德興也喝了幾口茶,很認真地說。“郭老師,說真的,我特彆想幫你這個忙,可是,我是真的無能為力。市委市政府對打擊王村違建工作抓的很嚴格……”
“嚴不嚴格,到底要不要拆房子,那還不是你說了算?聽說,你是打擊王村違建工作領導小組組長?”
“你彆把這個組長看的那麼厲害!哪怕我是組長,我的工作和權力也是受到約束的!”
說到這裡,鐘德興突然覺得,全身血液突然流速加快,而且,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得到指揮似的,一個勁地往下身湧去,渾身有說不出的難受,特彆想來一場淋漓儘致的釋放。
起初,鐘德興以為,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畢竟,他已經壓製自己的欲望太久。
可是,漸漸地,鐘德興感覺不正常。
因為,正常的生理需求絕對不會強烈到如此程度!
此刻,他被十分強烈的欲望痛苦地折磨著,這股十分強烈的欲望在體內亂竄,好像要把他的身體炸掉似的。
這到底怎麼回事?
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郭甜甜真的在茶裡下藥了?
可郭甜甜剛才泡茶的時候,他看得真真切切,郭甜甜並沒有往茶裡加藥。
可如果不是郭甜甜在茶裡下藥,他身體怎麼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
鐘德興正疑惑的時候,他注意到,坐在他對麵的郭甜甜,俏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得通紅。
從郭甜甜那漲得通紅的臉蛋,以及她那變得急促的呼吸,可以猜出來,她可能正在經受像他一樣的折磨。
就在這一瞬間,鐘德興似乎明白過來了,郭甜甜剛才可能真的在茶壺裡下了藥。為了讓他放心,她自己也喝了下了藥的茶。
不得不說,郭甜甜這個“同歸於儘”的方法非常奏效!
他看到郭甜甜也把茶喝了,根本沒有懷疑,郭甜甜在茶裡下了藥!
鐘德興越想覺得這種可能性越大,一時間,他不由得對郭甜甜刮目相看,這美女音樂老師也太狠了吧?
為了讓他中圈套,她連她自己都傷害!
這女人也太可怕了!
“鐘市長……”郭甜甜看鐘德興的目光已經變得很迷離,她伸手緊緊地握住鐘德興的手。“鐘市長,你生我的氣嗎?”
“這麼說,你、你真得在茶裡下藥了?”鐘德興使勁地咬牙,強忍著身體的不適。
事實上,鐘德興也知道,他這個問題是多餘的。
就郭甜甜這句話,她明顯已經在茶裡下藥。
卻見郭甜甜有點淒然地笑了一下。“鐘市長,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又不得不這樣!你不要怪我!你不了解我的處境,你根本不知道,自從結婚以後,我活得有多麼煎熬!我不想再過這種飽受煎熬的日子……”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會把矛頭瞄準我?”鐘德興又咬了咬牙。
“你說呢?”郭甜甜眼裡已經透露出深深的渴望。“誰叫你在不恰當的時候出現在我的世界裡?現在的我,就好像快要溺亡的人,而你,是那個可以拯救我的人!所以,我隻能把你當成救命稻草!”
“不可以的!”鐘德興有些害怕,卻又控製不住透露出深深的渴望。“郭老師,你不可以這樣的!你這麼做,既毀了我,也會毀了你自己的!”
“那不更好?”郭甜甜又淒然地笑了笑。“反正,我這麼活著,就好像行屍走肉,根本沒有意義,還不如死了算了!能和你死在一塊,對我來說,其實是萬幸!”
說完,郭甜甜伸手解她自己胸口的紐扣。
鐘德興見狀,使勁地咬牙,強忍著身體的折磨,站起身子,雙腿仿佛像是灌了鉛似的,非常艱難地朝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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