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何人?”為首的綠袍的男子橫眉瞪目,氣勢洶洶的質問著。
他是澤水派長老身邊的紅人,雖然修為不高,但有長老這個後台,彆說本派弟子,就算外宗外派的人見到他也是畢恭畢敬。
瞧著他們年紀尚淺,衣著樸素,沒有佩戴仙門世家掛飾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來頭。
平時作威作福慣了的他就更沒有把裴衍之一行人放在眼裡。
被派過來澤水派一行人中,長老身份最大,下來就是他了。如今長老不能主事,餘下弟子自然就得聽他安排。
修道者忌諱以偏概全,而以貌取人更是大忌。
季禮施舍般抬了抬眼看了對方一眼,如看死物一般麵無表情。
這種蠢貨能活到現在真是命大。
“周師兄,我記得他,剛剛就是他突然出手,加入了我與你賊人的混戰……”
綠袍男子身後的一個弟子突然往前一步指著悅人憤恨說道,他麵帶怨色,言語間充滿怪罪之意。
“若不是這個人突然闖進來,打斷了我的走位,那個賊人根本逃不掉。”
短短兩句話,他越說越氣恨,牙齒越咬越緊,好像在極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怒火。
季禮眼睛微眯,嘴角微微上揚,似乎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她心裡暗道:“又來一個小蠢貨。”
引起這場動亂的就是自己,教訓完那個不知死活的長老後,順手給他們製造了點小麻煩。
隻不過正要回撤時在房間外走廊上碰到了這個修為極差的弟子。
嗬,當時如若不是悅人突然出現,自己早就送這個蠢貨見閻王去了。
瞧著悅人麵子上放他一條生路,倒是沒想到他這麼會惹事。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是一樣貨色,古人誠不欺我……
季禮微不可察的抖了抖衣袖,隱於衣袖下的手一翻,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便出現在掌心上。
她有些猶豫,是要解決了這個聒噪的小蠢貨引起混亂呢,還是殺了那個大蠢貨……
季禮還在思考,一旁的裴衍之不知為何突然上前一步剛好站在了中間擋住了季禮打量著他們的目光。
旁人沒看到季禮的小動作,裴衍之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雖然暫且不知道反派會對付誰,但站在悅人旁邊總歸錯不了。
若此時007在場,007肯定就一巴掌呼裴衍之頭上了。不會猜心思就彆猜,知不知道現在最危險的就是你自己知道不?你站在季禮跟前,第一個受傷首當其衝的就是你自己,知不知道……
當然,裴衍之肯定是不知道的,他覺得站在悅人師弟的身旁安全感十足,悅人師弟可是他的貼心小棉襖。
季禮是悅人敬重的師姐,他對季禮根本不設防。
他看季禮沒有要向澤水派交涉的意思,也意識到了她並不想暴露身份,於是他也隻能硬著頭皮雙手抱拳客氣的向澤水派的弟子將剛剛的情形說了一番。
從怎麼碰上黑衣賊人到交手,再到進入這個房間,再到黑衣人從未關的窗戶逃走,這樁樁件件都說的非常仔細。
隻不過在房間碰上裴衍之及季禮用祝由術套取舞女的話這些細節就直接跳過了。
但澤水派的人根本不相信,“單憑你一麵之詞,就能證明你不是賊人同夥?你當我們蠢笨如豬還是三歲小孩?師弟們,把他們三個拿下好好審訊。”
青袍男子話音一落,澤水派的弟子迅速散開將他們三個圍成一個圈。
“好好配合,供出同夥的藏身地,澤水派還能放你們一馬……”
悅人師弟修道這麼多年,還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氣勢跋扈的人,果真林子大了,什麼都有。
歡樂城入夜之後,城中的守衛也鬆散許多。
澤水派長老遇刺這麼久之後,客棧的老板娘才帶著守城的守衛才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