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裡寂靜非常,奉聖夫人早已害怕的鑽進了被褥中……
低頭的眾人餘光掃過床榻,心中都有一個呼之欲出的想法,越深思,越恐懼。
顧仙瑤看到被梁德海扔下來的林平之,心中已然有了殺意。
“你們在此處做甚?”
梁德海越過躺在地上的顏回林平之,慢慢的走到玄龍宗弟子麵前。
“啟稟宗主,有弟子上報鳳鸞閣慘遭劫掠,奉聖夫人被歹人所擼,我們追尋歹人至此,發現夫人在此已經被……”
開口之人說到此處,一臉痛心,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是嗎?”
梁德海反問,他神色平靜,微眯著眼,一步步走到床榻前,坐在床榻邊上……
奉聖夫人用被褥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她安慰自己隻要他沒看到自己的臉,就發現不了她。
床榻下麵是石板,上麵鋪著幾層床墊,床墊柔軟光滑,舒服得緊……
梁德海看著榻上隆起的被子,表情有些寵溺,他將手伸入被中一把將奉聖夫人拉了出來,“看來母親已經恢複精神了……”
奉聖夫人之前被折騰慘了,現在也不過剛剛恢複些許力氣,但這點力氣在梁德海身上根本不算什麼。
梁德海隻是稍微一拉,奉聖夫人就整個跌入他的懷中。
“畜生,逆子,放開我……”
奉聖夫人發瘋般的破口大罵,隻不過話還沒說幾句,就被梁德海點了睡穴昏睡過去。
梁德海一手摟起奉聖夫人,慢慢走到弟子跟前笑道:“我倒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成為歹人了。”
一句話,讓在場的諸位心都涼了半截……
原本隻是猜測並無實質的推斷在此刻竟然成了真。
梁德海承認是他將奉聖夫人帶到了這裡……那與奉聖夫人通奸的豈不就是……
在場的弟子跟長老麵無血色,後脊發涼。
即便修士已然不拘小節,不再受人間那套規矩約束,但梁德海做出此等罔顧倫常的事情,亦是修仙界中所不齒的。
密室裡的蠟燭亮堂堂的,燈芯也並未顫抖,空氣必定是足夠的,但人群裡的每一位都覺得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這麼壓抑的氛圍,偏偏就有人不怕死。
一個顯眼包弟子站出來笑嘻嘻說道:“宗主說笑了,弟子說的是同奉聖夫人通奸之人。”
“通奸之人……”
梁德海細細琢磨的這四個字,而後逐字的反問道。
那個弟子不知是真看不出來梁德海的不悅還是這裡有這麼多人不害怕,竟有附和了一句,“是的,通奸之人。”
梁德海抬手,手指略彎,那大言不慚的弟子被一股看不見的力帶到了梁德海跟前。
“通奸?”
梁德海咬字清晰,左手五指微曲搭在了那人的肩膀上便開始吸他的修為。
“不會說話,就重返娘胎好好學……”
源源不斷的修為從梁德海的左手湧入又從他的右手輸出到奉聖夫人身上。
在弟子的修為被全部吸乾之後,奉聖夫人的小腹肉眼可見的隆了起來。
小腹雖不如十月懷胎那般大,但也能瞧得出來也有三四月份。
長老弟子見狀,哪裡敢向前?他們紛紛往後撤,朝裴衍之的方向挪去。
裴衍之跟浩辰所站之地,是另外一個出口的位置……
這狹小空間裡,限製太多了!
梁德海看著人群一點點往後挪,麵色冷峻,他閉了閉眼,而後睜開眼,一掌轟向裴衍之身後的夯土牆。
這掌威力巨大,將通道的牆壁震碎……
密室的地道都是往下挖的,梁德海這一掌出去,接二連三的“轟隆聲”接連響起。
整個密室搖搖晃晃,細小煙塵不停從上而落,隱隱有要塌的跡象。
一陣顫動過後,裴衍之顏回兩人來時的那條通道已被亂石堵得嚴嚴實實。
人群裡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宗主是想滅口嗎?”
此話一出,弟子們都紛亂起來。他們修道是追求長生,並不想來送死。
“滅口?我們都是玄龍宗的人,對玄龍宗忠心耿耿,誓死跟隨梁宗主……”
這位身穿道袍的長老即使撞破了這檔子事,還是心存僥幸。他可是被梁德海(梁義)出關後第一個委以重任之人。他相信自己在宗主的地位是不一樣的。
他說著向前幾步,欲到梁德海跟前表忠心……
隻是他還沒走到梁德海跟前,梁德海就直接一掌過去……
那道人臉上還是討好之色,眼裡卻是不可置信,他不相信梁德海會對他出手。
他甚至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震得心脈儘斷直接咽氣……
“宗主……”
“宗主,你……”
梁德海對密室裡此起彼伏的叫聲並沒有太大反應。
“各位不是已經知道嗎?”
梁德海眸中一片徹骨寒涼,如當初一掌拍死小眼睛心腹那般,輕飄飄又說了一句,“世上隻有死人,才會緘口不言。”
一句話,定了在場玄龍宗弟子的生死。
梁德海將奉聖夫人放在樓梯角落,讓她靠牆,自己則又站在了樓梯口前,他微眯著眼,忽然朝前又是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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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風掀翻石床,“轟”的一聲砸下,站在最前方的長老們避之不及被砸個正著。
梁德海是存了要滅口的心,壓在石頭上的掌力足以將人壓得腦漿崩裂,口鼻溢血……
他們徹底死絕,連吃一顆丹吊命的機會都沒有。
滄瀾道人一臉震驚,“你……”
這才幾息的功夫,玄龍宗的長老除他以外,全部隕落。
“哼。”
梁德海右手手指隨意一扇又往回收時,手上多了一顆黑色泥丸。
他臉色如常往角落丟去,玄龍宗幸存的弟子嚇得往後退去。
那泥丸砸在角落的乾屍上,四散開來,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