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門被撞開。
陰蝕早就知道季禮不可能這麼乖乖的坐在那裡任由他擺布,他在操控濁氣的同時也在關注著季禮,對季禮的這一出手早有防備,兩人迅速過起手來。
裴衍之推門而入看到就是季禮與陰蝕交手的畫麵,當下足尖輕點加入戰局。
陰蝕一個側身,躲過裴衍之的掌風,將季禮暴露在裴衍之掌前,裴衍之心一顫,一個側身將反手拉住季禮。
一下子偷得半刻閒瑕的陰蝕袖口一拂,房門又“砰”的一下關上。
陰蝕轉身,手指一彈,餘下房間內的濁氣全部朝季禮衝去。
裴衍之起身將所有濁氣擋下,轉而咬牙切齒的看著陰蝕,“陰蝕,你彆忘了之前的承諾……”
裴衍之本就清濁不懼,這些濁氣打入裴衍之體內不過是讓他的丹田經脈波動了一下,並不會有任何影響。
陰蝕看到裴衍之身上的變化,眸色一閃,轉而大聲笑道:“裴衍之,本座沒忘,本座現在可是在幫你們……”
“幫我們?”
裴衍之語氣戲謔,就差沒直接對陰蝕說你有那麼好心嗎?
陰蝕輕飄飄的落在地上,他並沒有想與裴衍之動手的打算。
“正是……”
陰蝕抬手又凝出一團濁氣,指尖收緊,濁氣瞬間又分出好成了好多股在房間內亂竄。
“季禮身上的封印即便不上雲渺宗,不到悔過崖,本座也有辦法幫她解……”
先前他為了活得更久,也做過跟季禮差不多的事情。這種封印如何解,他再清楚不過了……
裴衍之一臉不相信,直接反駁道:“天機老人的衣缽傳人都無法解她體內的封印,你可以?”
天機老人在陣法界的地位跟愛因斯坦在物理界上的地位一樣,而陰蝕在陣法界毫無名氣。陰蝕說他能解季禮體內的封印不亞於他說能提出比“相對論”更厲害的學術學說。
陰蝕聽到“天機老人”不屑冷哼,“天機小兒自身修為本就弱到不行,你還指望他的徒子徒孫能強到哪裡去?”
他說完還覺得不夠,又補了一句,“也就你們就覺得天機小兒厲害……”
這是陰蝕第二次在彆人嘴裡提起天機老人。
第一次是王念宜,第二次是裴衍之。
若不是王念宜從血池底下挖出的那些石碑,恐怕他還記不起來易太白跟他那糟心的徒弟天機小兒。
說起來這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在陰蝕記憶裡,他見過全部日月一族中,易太白算是他們族中有史以來能力修為潛力最強的修者。
易太白的確厲害,不僅設法讓他們魔淵一蹶不振,還將日月一族帶到了他們先祖們達不到的高度。若是沒意外的話,日月一族會在他的帶領下取得往日不曾有過的輝煌。
可惜秀木易折,易太白的座下弟子出了個白眼狼。這個白眼狼出於私欲用從易太白這裡學到的法術將天空捅了個洞,從而造成天降洪災,人間劫難。
自古禍害遺千年,天機小兒闖下大禍全身而退,幾千年後帶著外族蕩平了他曾經恩師的家族,踩著他們的血成了這世上最有名望的修士。而後順利飛升,即便飛升後的一萬年後,修仙界依舊將他奉為大師。
而天機小兒的師傅易太白賠上性命不說,就連日月一族青年才俊也無一幸免,全部死了個乾淨,導致了日月一族元氣大傷,慢慢走向沒落。
若不是日月一族餘下的人不成氣候了,修仙大陸上這些宗派哪有本事將日月一族屠個乾淨。
陰蝕想到這,又開口說道:“也就日月一族經曆過那一劫,族內的壯丁都死光了,若不然,你們也不會將天機小兒說得如此神乎……”
以至於他說季禮體內的封印他能解也不信,不信也就算了,他還被人當成狂妄自大。
裴衍之聞言不由想起了王念宜在宅院說的那些話,追問道:“你認識天機老人?”
陰蝕轉頭看了裴衍之一眼,雖然陰蝕的頭是一團黑霧,可不知怎麼的,裴衍之就感覺陰蝕看他的眼神充滿不屑。
“認識與不認識,重要嗎?本座的話你又不信……”
裴衍之一噎,陰蝕突然這麼傲嬌是怎麼回事?
裴衍之雖然不想否認,但陰蝕說的確實沒錯,剛剛陰蝕說季禮體內封印能解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陰蝕在吹牛。
裴衍之輕咳了幾聲,又追問道:“天機老人真是易太白的徒弟?”
陰蝕“嘿”了一聲,他以為以王念宜那個唯利是圖的奸商會留一點存貨吊著點裴衍之,沒想到他連這個都跟裴衍之說了。
就是不知道王念宜有沒有將裴家人的事也一同告訴他們。
“裴衍之,你知道本座從不做賠本的生意。”
陰蝕的言外之意,想知道,就要拿東西來換。
裴衍之道:“你想要什麼?”
裴衍之話一說完想到什麼又補充了一句,“加入魔淵是不可能的……”
陰蝕偏頭看向季禮,暗示意味明顯。
季禮斂去了眼中的暗色,答道:“你能解印又如何,我們還是會去悔過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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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蝕聽到悔過崖,肯定的說道:“季禮,解了封印,恢複了記憶,你就不會去悔過崖了。”
前方未知時,尚有勇氣麵對。但前方已知呢?
裴衍之道:“你知道悔過崖裡有什麼?”
“天機小兒做的東西,能有什麼?無非就是些撕破【界壁】的玩意兒……”
裴衍之還未理解陰蝕口中的“界壁”是什麼就聽到陰蝕又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