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午聽著這些不堪入耳的話語,一瞬間形神俱滅,仿佛靈魂被生生抽離,如同一個行屍走肉般被長方體女孩牽著手走路。
他的眼神空洞無神,臉上寫滿了絕望與麻木,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感知能力。
而長方體女孩好像完全不在乎彆人的閒言碎語,甚至始終笑著麵對一切。
她的臉上洋溢著一種莫名的自信與坦然,就好像是她對這些話早已習以為常,滿不在乎,產生了免疫一般。
不管旁人如何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她都能泰然自若,依舊我行我素。
張午並非始終這般消沉與無助,他目光呆滯地望著那個表麵上毫無波瀾、看似能坦然麵對一切的長方體女孩。
心中早已淚流滿麵,卻隻能不斷地在心底默默自我安慰著
“沒逝噠!沒逝噠!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似乎是張午這番自我安慰真的起到了作用,他的心態漸漸地變得坦然了許多。
然而,這種良好的狀態還沒能維持太久,張午隨後就察覺到了關於長方體女孩的其他問題……
張午緊盯著那個滿臉橫肉且布滿麻子的長方體女孩——柳如花。
伴隨著張午與柳如花身體之間的距離愈發接近,他的眉頭也越皺越緊湊。
這是由於張午的鼻子嗅到了一股由淡漸濃的怪異味道,那味道仿佛是餿掉的泔水味,又似乎是豬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味,總之這股味道實在難以用言語來準確形容。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柳如花她家根本就沒有養豬啊!!
這一令人瞠目結舌的發現,讓本就有嚴重潔癖的張午,心中不由生出一陣難以遏製的惡寒。
那感覺仿佛有無數隻冰冷的小蟲在他的心頭肆意亂爬。
然而,這還僅僅算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後麵發生的情景更是讓人感到一言難儘……
隻見柳如花的鼻頭忽然一癢,“啊切”一聲,響聲猶如打雷般震耳欲聾。
隨後,柳如花輕車熟路、信手拈來般異常熟練地伸出那隻肥碩無比的右手,緊緊捏著自己的鼻子。
“哼哧”一聲,一條粗壯且晶瑩剔透的鼻涕從柳如花的指間飛射而出,速度之快猶如離弦之箭,“啪!”的一聲,那鼻涕竟被牢牢地掛在了一旁的牆壁之上,就像一條醜陋的爬蟲。
然後,柳如花下意識地將指尖那殘餘的鼻涕隨意地抹在了路上的一根電線杆子上,動作嫻熟且毫無顧忌。
柳如花的這一係列舉動令正要從兜裡掏出紙巾的張午愣了一下,隨即停止了動作,整個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就這還遠遠沒有結束,柳如花那剛剛擤完鼻涕的右手接著又不由分說地牽上了張午的手。
而張午在她上手的一瞬間,便明顯能夠感知到手上傳來一股黏糊糊的異樣感覺。
要知道,張午他可是一個極其愛乾淨的人,就連每次尿尿後都必定要認認真真地洗一次手。
因此,當清楚地知道手上那黏糊糊的液體究竟是什麼的張午,瞬間石化在原地,仿佛一尊失去了靈魂的雕像……
隨後,時間來到了吃飯的時候。
張午滿心歡喜地本想著找一個溫馨宜人的地方,與柳如花一同享受這美妙的晚餐時光。
可沒想到,迎來的卻是柳如花那毫不猶豫的推脫話語
“那有什麼好的?!給哪吃不是吃,隻要能夠填飽肚子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