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自然想不到他簡單的一句話,竟觸動了杜綰清多年來的瓶頸,有了突破至尊武境的契機。
杜綰清離開後,房間中的氛圍輕鬆了許多。
聞人月熱情的走上前來,仔細詢問秦楓這一個多月來的經曆。
對於這些問題,秦楓都簡單的一帶而過。
然後他十分歉意的道:“剛剛宗主與師姐在房間中所說的話,我聽得很清楚。你們所失去的,都因我而起。”
“師弟,這並不怪你。”
聞人月連忙安慰秦楓。
秦楓搖了搖頭,眼神堅定,看著聞人月一字一頓的道:“我會替你們奪回失去的一切!”
“秦師弟,你不要衝動,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聞人月一臉憂色,害怕秦楓魯莽行事。
她相信隻要秦楓能夠隱忍一段時間,實力再次精進之後,定然能夠將陳倫武等人輕易斬殺。
秦楓搖了搖頭,堅定的說道:“師姐,你就安心的等我的好消息吧。”
深夜,可刑堂大殿依然燈火通明。
一個白衣似雪,手拿折扇,如同文弱書生般的青年緩步走進了刑堂。
陳倫武端坐在大殿上首,見到青年進來,頓時麵帶笑容的問道:
“小暗,這麼晚了,你傳信過來可是有什麼急事?”
諸葛暗輕搖折扇,隨意的坐在椅子上,然後緩緩開口道:“大長老,弟子今晚過來,隻是想問問流雲城之事如何了。”
“北玄交代的事情,老夫自然會放在心上。”
“在老夫的威懾下,流雲城的其它家族已經全部投靠了北玄的父親,如今秦家已經完成了對流雲城的一統。”
說到這裡,陳倫武有些憤怒的道:“隻可惜薑琉璃一直龜縮在蒼風皇宮,否則老夫早就將其斬殺了。”
看著陳倫武一臉憤怒的樣子的,諸葛暗的嘴角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冷笑,道:“大長老,你可要記住,令孫可是死在了秦楓的手上,”
陳琰之死一直是陳倫武心中抹不去的痛,如今被諸葛暗再次提及,眸中難掩深深的痛苦之色,還有那深沉的殺意。
諸葛暗一直觀察著陳倫武的反應,爾後繼續提醒道:“雖然秦楓已死,但秦少的意思是必須要斬草除根,薑琉璃也必須死!”
陳倫武猛的一拍扶手,咬牙切齒的說道:“明日便是蒼風皇室的國葬大典,隻要楚月離一死,我會讓薑琉璃生不如死。”
“嗯,明日國葬大典有大長老親自壓陣,我想燕王登基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
諸葛暗點了點頭,但話鋒一轉,再次提醒道:“不過大長老一定要注意,燕王不過是秦少的一顆棋子,秦家才將是這片大地的主人。”
聞言,陳倫武眼中閃過一抹深深的忌憚,點頭道:“這個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說到這裡,陳倫武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開口問道:“北玄可曾提到蒼風皇室那頭守護妖獸?”
當日,陳倫武曾欲獨闖蒼風皇宮,卻不想被離火吞天蟒驚退。
至今想來,陳倫武仍然是心有餘悸。
這也是他不敢闖入皇宮擊殺薑琉璃的根本原因。
同時他也擔心這頭妖獸會成為明日國葬大典上的一大變數。
“你說的是那條離火吞天蟒吧。”
諸葛暗搖了搖折扇,輕鬆的道:“大長老,大約你還不清楚那條蛇的來曆吧?”
陳倫武皺了皺眉,疑惑道:“老夫隻知道那離火吞天蟒是楚家先祖的一頭契約獸,楚家先祖隕落之後,他的後人在蒼風立國,這頭妖獸便成了蒼風皇室的守護妖獸。”
諸葛暗微微一笑,搖著折扇道:“大長老,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這離火吞天蟒並不是楚家先祖的契約獸,他們之間隻是有一個約定。”
“約定的具體內容不詳,但約定的期限是一百年,明天就是終止之日。”
“也就是說,這頭妖獸從今晚起,就跟蒼風皇室沒有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