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武器碰撞聲響起,格外的刺耳。
原是帝爵出手那刻,一把柳葉飛刀自門外飛來與帝爵的飛刀相撞。
柳葉飛刀擊飛帝爵的飛刀後,瞬間掉落在青蘭不遠處的地上。
而那把柳葉飛刀的上麵有個夢字。
此刻的青蘭看著那個字陷入了魔怔。
帝爵坐在桌前,身形沒有絲毫移動,抬手拿起桌邊的茶杯又蓄滿一杯,眼中對於飛刀被擋住沒有絲毫的意外。
仿佛早就知曉一般。
過了片刻。
“碰”一聲響。
客棧大門被強大的力量瞬間打的四分五裂,冷風呼嘯而來。
一道人影緩緩從外走來,他一身黑色寬大的衣袍在漆黑的夜,難辨身形。
頭上有個鬼麵具,彆人的都是笑臉,但他的卻是一個哭臉,讓人一眼就覺得充滿了故事。
帝爵抬手輕推,茶杯被推到一邊,那裡不知何時有了一個位置。
而帝爵的手對著緩緩而來的男子做了個請的手勢,意味分明。
黑袍人目不斜視,掠過魔怔的青蘭,緩緩走到帝爵麵前坐下。
目光看著眼前的帝爵有一絲疑惑。
他明明隱藏的極好,為什麼還是被感知了出來。
而黑袍人身後的青蘭不知何時站了起來,身形顫巍巍地向黑袍人走去。
嘴中想說什麼卻又好似說不出來,內心的震驚遠遠大於表麵。
這人她曾見過不止一次。
曾經的她以為他是一個老者,經常彎著腰,行動不快,好似隻是那人的管家。
沒有任何的特殊之處,卻擔任黑魔山的二當家,當初的自己還以為是空名,隻有一個頭銜。
但今天的他背影挺直,氣勢淩人,一身實力詭異莫測,實打實二當家無疑,但那都不是她震驚的。
地上的柳葉飛刀曆曆在目。
清晰的夢字讓她以為見到了他。
直到青蘭走到黑袍人麵前,伸手抱住對方,青蘭沙啞的聲音響起
“夢哥,是你嗎?”
隨後喃喃自語:
“一定是夢吧,夢吧,或許隻是死前讓我再回想一番。”
“夢哥,相公,我真的,真的好想好想你,蘭兒好累,好累~”
而被青蘭抱住的黑袍人身體僵硬片刻,抬手一點一點的掰開對方的手,聲音略帶蒼老“青蘭姑娘莫不是魔怔了,老朽已是半截身子入土之人。”
帝爵看著對方那不舍中帶著追憶和眷戀的眼神,又必須要否認的態度有點想笑。
而被掰開雙手的青蘭倒在地上,目光渙散,好似失去了靈魂,眼淚不知不覺間染濕了地麵。
黑袍人好似有感知般,想回頭卻又克製住了自己,朝著帝爵抬手。
蒼老的聲音傳來
“小兄弟好本事,如此遠的距離都能看透老朽的隱匿之術,果真應了那句,英雄出少年。”
帝爵微微一笑“前輩廖讚了,晚輩也不過多學了點東西。”
黑袍人看著謙遜的帝爵閃過一抹讚賞之色,隨後看向一旁死去的黑風,看著帝爵道“這黑風好歹是條忠心的狗,被小兄弟就這麼殺了,大當家會很生氣,今日你怕是走不出這裡了。”
說話間黑袍人淩人的氣勢威壓著帝爵,他想讓對膽怯,離開這裡,至少不至於再葬送一個青年天才。
帝爵似有所感,看著黑袍人桌前的茶微微一笑“前輩就這麼不給晚輩麵子,進來後除了對話就是對話,連杯茶都不想飲那麼一口,還是說前輩怕我下毒。”
黑袍人一愣,笑看著帝爵“老朽這臉恐怕會臟了小兄弟的眼,就不現醜了。”
帝爵卻是麵色慢慢變冷,冷眼看著黑袍人“既然你如此不給麵子,那麼就彆我不尊老的來請教幾招了。”
說完率先出手,黑袍人不應戰,隻是幾步飛出客棧。
帝爵沒有絲毫猶豫,也跟著追了出去。
追出去的帝爵看到站在外麵的黑袍人笑了笑。
這人不會是想就在這裡解決問題吧?
貌似解決不了。
隨後就見黑袍人輕身一躍飛掠而去,帝爵見狀緊隨其後,沒多久就遠離了這間有錢客棧。
直到一段距離後,帝爵才停下,周圍樹木成蔭,花開滿枝,可惜就是天黑了點,不然也是一番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