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河落在厲沉淵書房的屋頂,動作迅速的從窗子翻了進去。
書房內,天客和天習兩人守在那裡。
看到一張猙獰的臉的紅影從窗子翻進來,兩人想也不想的,便拔起腰間劍,直衝輕河而去。
這一次,輕河學聰明了,他一邊躲開天客和天習倆人的攻擊,一邊張口叫道。
“天客,天習,你們兩個都住手,是我,我是清河,你們王爺的大師兄。”
天客、天習“……”
倆人聽到輕河的聲音,便住了手。
然後,倆人皺眉看向麵前的輕河。
隻見,後者的發髻有些淩亂,鬢角的發遮住了眼簾,輕河努力扒開自己額前的發,露出自己的臉。
深怕天客和天習倆人識不得自己,他又拿自己的手背乾淨的地方,在臉上又搓了幾下,然後睜著一雙清澈的眼睛看向天客和天習二人。
輕河“現在認出來是我了吧?”
天客和天習倆人已經卸了身上的戒備,然後,二人一言難儘的看著輕河的臉。
不得不說,原本輕河的臉已經很猙獰了,他剛剛用手背揉了幾下之後,他現在的臉更加讓人難以入眼。
天習忍俊不禁的抖著肩憋笑,但是,怕輕河看出他在笑他,他不由得轉過頭去。
但是,他劇烈抖動的肩膀,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看的輕河直皺眉。
天客的性子比天習更沉穩些。
他隻是彎了下唇之後,便淡定的開口問“輕河公子,您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還不是怪你們王府,你們早不刷牆,晚不刷牆,非得今天刷牆,害我被粘了滿身的漆。”
輕河瞪了厲沉淵一眼“我不管,我這衣服粘了這麼多漆,肯定是不能穿的了,你得賠。”
厲沉淵看著他嫌棄的皺眉。
“你自己不小心,怎能賴到我的身上?”
“我還不是為了幫你給羅敷姑娘報信?我告訴你,羅敷姑娘已經答應跟你登記成親,明天……”
“等等!”輕河的話還未說完,厲沉淵突然睨了一側的天客和天習一眼“你們兩個出去。”
天客和天習二人立刻抱拳“是!”
二人退了出去。
退出門外的二人心裡卻是掀起了巨大的波浪。
倆人剛站定,天習就忍不住開口道“天客,你剛剛聽到了沒有,輕河公子說,我們王爺要跟一個羅敷姑娘的女人登記成親。”
天客轉頭看了天習一眼有,並沒有回答。
天客沒有回答,也不影響天習的發揮“你說我們王爺怎麼突然要跟那個叫羅敷的姑娘成親呢?現在客院可是還住著慕大小姐,王爺要是跟那位羅敷姑娘成了親,慕大小姐要怎麼辦?”
“你說我們王爺跟那個羅敷的姑娘成親,不會是故意想要激慕大小姐的吧?可王爺就不怕弄巧成拙,氣得慕大小姐不願意再跟他在一起了?”
“或者,我們王爺已經放棄了慕大小姐,所以選擇了跟那個羅敷的姑娘成親?你聽啊,這個羅敷聽起來就是一個大美人的名字,難不成,王爺被這位羅敷姑娘的美色所迷?可我們王爺不像是這種人啊?”
“但男人心海底針,更何況我們王爺的心恐怕是整個大陸所有海裡的針,讓人猜不透,但是,不管怎麼樣,王爺他一邊吊著慕大小姐,一邊又跟那個叫羅敷的女人成親,就是一個負心漢,渣男!”
天習推了推身側的天客“天客,我說了這麼多,你怎麼一句也沒有回,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天客一本正經的站在那裡,好似並不受天習的話所擾。
天習正疑惑天客這次怎麼一點兒也不八卦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幽幽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