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沉淵的那三個字,不僅讓蘇靜嵐震驚,就連屋頂的慕雲笙也被震驚到了。
慕雲笙有些詫異的看向厲沉淵。
沒想到,厲沉淵竟然會對蘇靜嵐這般不留情麵。
被罵了之後的蘇靜嵐,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像是染坊裡的五色染缸似的,顏色精彩極了。
蘇靜嵐氣得渾身發抖,帶動了她頭上的金釵都在急劇晃動,似隨時要從她的頭上落下來。
不遠處有兩名乞丐,他們時刻盯著蘇靜嵐頭頂那支搖搖欲墜的金釵。
隻要那金釵掉了,蘇靜嵐發現不了,他們就能將金釵撿走。
有了那金釵,他們就能好幾個月不用再要飯就能填飽肚子了。
可惜的是,那金釵怎麼都不掉,可急死他們了。
蘇靜嵐身體抖了一會兒,她動了動嘴巴,想說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
最後,蘇靜嵐勉強吐出幾個字“您……您怎麼說話這麼粗俗!”
厲沉淵淡淡的睨著蘇靜嵐“哦?左相夫人覺得本王的話粗俗?還是左相夫人覺得真話刺耳,聽不進真話呢?”
蘇靜嵐“靖王殿下,不管您怎麼說,慕雲笙是臣婦生出來的,她就是臣婦的女兒,所以,還請靖王殿下將人交出來吧。”
厲沉淵嘲諷道“左相和左相夫人既然能這般不要臉的話,那本王也不要臉一次,就請左相夫人將慕巧薇交出來,將她重新送回刑部牢中去。”
蘇靜嵐的臉色驟然變白“這怎麼可能,巧薇都已經從牢中出來了,怎麼可能再回去,再說了,皇後娘娘她已經下了懿旨……”
厲沉淵幽幽的打斷她“左相夫人,順便告知你一聲,本王放令愛出刑部,隻是看在皇後娘娘的麵子上,皇後娘娘的麵子本王已經給過了,可是,本王現在心裡不爽,想將令愛重新關回去,這又怎麼樣?”
蘇靜嵐氣急敗壞的道“這……這不行,您……您怎麼能這麼不、不……”
‘要臉’兩個字,蘇靜嵐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來。
她到底是左相夫人,不能當眾說出那般粗俗的話。
厲沉淵好笑的看著她“左相夫人,你和左相反悔就是理所應當,本王反悔,那就是不要臉,怎麼,這都城的公理,都在左相和左相夫人的嘴裡了?那本王倒想早朝時,當著眾大臣和皇上的麵,向左相大人好好的問清楚。”
蘇靜嵐“……”
蘇靜嵐再一次氣得渾身發抖。
這一次,她頭頂那隻搖搖欲墜的金釵終於掉了地。
看到那隻金釵掉地,不遠處的兩名乞丐的眼睛陡然發亮,他們二人虎視眈眈的望著那金釵。
正想著他們要發財了的時候,就見那感覺到金釵掉地的蘇靜嵐,突然彎腰將掉在地上的金釵撿了起來。
蘇靜嵐撿起金釵的那一瞬間,那兩名乞丐眼裡的希望之火突然就破滅了。
蘇靜嵐撿起金釵後,若無其事的將金釵重新插回了自己的頭發上。
但見她插回去之後,那金釵仍在那裡搖搖欲墜的晃,那兩名乞丐再一次抖起了精神。
蘇靜嵐氣憤的望著厲沉淵“靖王殿下,您對慕雲笙也不過是一時的新鮮,這都城的貌美女子千千萬,靖王殿下沒有了她,還有很多選擇,您何必一直霸著她不放?”
慕雲笙覺得,蘇靜嵐雖然枉為人母,但是這句話還是不錯的。
厲沉淵“但是,本王隻有她一個女人,過去、現在和將來都隻會有她,左相夫人,你以為,你和慕家人在過去對雲笙做過什麼,本王當真不清楚?本王一直沒有追究,左相夫人當真以為本王不會追究?”
厲沉淵的嗓音陡然沉下,令屋頂上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的麻雀嚇得驟然逃離了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