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煞氣,和靈氣一樣,都是天地間的一種元素,本質上並沒有太大的區彆。
其名稱,也都是來自於人類的主觀賦予,其正反兩麵的傾向性,也是根據其對人類的好壞而言。
漢光武帝劉秀以前,天地間沒有煞氣,隻有靈氣。
諸子百家修煉,皆是以靈氣為根基,無論是道家的道法,還是儒家的儒術,又或者是墨家機關術、法家之法等等,都是如此。
然而漢光武帝劉秀之後,煞氣橫空出世,其屬於與靈氣完全對立,但卻又與靈氣不可分割。
想要使用靈氣,就無法擺脫煞氣。
而煞氣對天地靈氣的使用而言,卻又是如同烈性毒藥一樣,完全無法共存!
也正因此,經過短短一百餘年、兩百年不到的時間,曾經發展了無數年的諸子百家,也瞬間脫離了超凡的範疇,成為了一個又一個單純的學術門派。
唯獨兵家,通過他們自己的手段,將煞氣納為己用,甚至演化出了另一個巔峰!
煞氣是一種很粗暴的能力,將煞氣納入體內時,因為同樣會納入靈氣,而兩種在一起時,就會變成烈性毒藥。
靈氣的量越足,煞氣的毒越烈。
也正因此,一直以來,煞氣也被稱為末世之劫,是修煉者的劫!
不過,兵家所找到的路,卻是先強化自身狀態,以期擁有一個強壯的體魄、雄渾的氣血,當身體狀態達到一定程度之後,再將煞氣納入體內。
但並非是走靈氣的修煉路數,不是將煞氣在經脈中運行,而是將之散於四肢與體乾的血肉之中。
用強大的體魄、沸騰的氣血將煞氣中的毒性所壓製。
這樣做的效果是明顯的,在壓製了煞氣中的毒性之後,煞氣的力量自然也可以為人所用!
由於這種手段稍顯粗糙,煞氣這種能量也不適合用來做雕花級彆的操作,導致使用這種力量時,更多的是直來直接。
也同樣的,這種力量使用起來時,也越發地狂暴。
修煉到一定程度之後,能施展出來類似於神魔一般的能力,就破壞力而言,不比天地靈氣的頂尖修煉者差。
而這種手段,是獨屬於兵家的手段。
初級入門的煞氣修煉之法,被兵家之人廣傳於世,所以修煉者很多,尤其是軍隊之中,簡直人人都走的兵家的路子。
這也是如今漢室兵鋒極盛的原因之一。
按照兵家所言“修煉此法者,皆我兵家弟子!”
也就是說,如今的兵家全部算起來的話,估計少說也有個幾十萬弟子……當然,很多人都不認可什麼兵家不兵家的。
比如這兩個殺手,如此一來,畫麵就顯得有些尷尬。
但無論如何,若非儒家依然占據著朝堂上的頂尖位置,或許這當世顯宗的位置,早就被兵家給奪了去了。
這一切,都是兩個殺手說的。
林遠也就當聽聽就是了,他可是見識過了張角的雷公召來、閃電風暴,這種天象級彆的招術,煞氣能達到?
不過,煞氣這東西,也是挺有意思的力量啊。
在等級劃分上,兵家同樣顯得十分粗糙,隻以卒、十人將、百人將、千人將、萬人將為等級劃分,至於如何確定能達到某個等級?
體魄和氣血加強到一定程度,能夠吸納煞氣入體修煉,便為卒。
能將十人組成的正規軍陣擊潰,便是十人將。
能將百人組成的正規軍陣擊潰,便是百人將。
能將千人組成的正規軍陣擊潰,便是千人將。
能將萬人組成的正規軍陣擊潰,便是萬人將。
再之上,據說還有神將的位階,晉升條件與其餘條件皆不同,但這兩個殺手目前也不過十人將的實力,也不知道那種層次的事情。
得到自己想要的之後,林遠便信守諾言,直接扭斷了兩個殺手的脖子,讓他們不受絲毫苦處地……去死。
“如今,我以法力積蓄丹田,充盈於細胞之中,但細胞之間的間隙,卻還有很多的位置。以我的體魄和氣血,肯定是達到了修煉煞氣的門檻的。不入經脈,不入丹田,不入細胞,倒是可以試試,說不定,能混個神將當當。”
林遠是個實乾派。
現在又是孤身一人,自然立即開始了對煞氣的修煉,或者說,是吸納。
人體對靈氣和煞氣的吸納,都是通過經脈來進行,這才是人體與天地之間溝通的渠道。
煞氣進入經脈的那一刻,劇烈的灼燒感襲來,林遠麵色不變,內視之下,很是輕鬆地將這些煞氣,散入了四肢百骸。
瞬間,林遠身體的肌肉、細胞仿佛受到威脅一般,本能地開始了對煞氣的圍剿,還有那如長江大河一般的氣血,更是不斷沸騰起來。
此時林遠的身體,就如同一鍋溫水中倒入了熱油一般,劇烈反應起來。
林遠不斷尋找著煞氣與身體的平衡,一直到淩晨時分,他才終於在體內找到了煞氣留存,卻又不會損傷身體的狀態。
“那兩殺手的修煉方式沒有問題,不過卻隻適合這個時代的人。用身體的機能和血氣、潛力,去硬生生地壓服煞氣,引煞氣為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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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將天地靈氣凝煉到了法力的程度,更是通過道心種魔大法,深入印刻到了細胞層麵。”
“我需要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想要走這樣一條路,金手指基本上沒有了效果,隻能靠著林遠自己去思考,去試驗。
讓煞氣短暫停留在體內而不損傷身體,林遠已經能夠做到,而且效果的確很明顯,哪怕是以林遠如今那不可計量的力量,也有著明顯的增幅之感。
這是很可怕的事情。
但想要徹底走通這條路,還需要更多的時間。
一百多年來,無數百家先賢都沒能走通的路,沒有找到的路,林遠再如何自認天才,也不覺得自己能在短短數日之間得到。
修煉無歲月。
這句話對普通人不合適,真要忘了歲月,怕是早就被餓死了。
林遠不同,現在的他哪怕一直不進食,以他現在身體中儲備的能量,也能堅持數月的時間,堪比辟穀。
也正是在這種狀態中,林遠才能去享受不斷提升自己而不被外力限製或打斷的感覺。
幾年的時間,就在林遠不斷的實驗中過去,偶爾下山去見見蔡邕。
這麼些年的時間中,曾經那個小丫頭也已經長大了不少,但卻依然是那般漂亮可愛,一點也沒有長殘的趨勢。
按照這個時代的特色,再過上兩三年,蔡琰就可以成親了。
“今日的講學就到這兒吧。”
不大的木頭房屋中,蔡邕結束了今天的講學,八名年齡大小不一的孩童齊齊起身,儘管身著粗布麻衣,但卻很有禮儀。
“弟子,拜彆先生!”
若是不看外表隻聽聲音,怕是會覺得這是哪家士子。
蔡邕滿意地點點頭,收拾了一番後,就回到了不遠處的房屋,正好看到一個年輕帥氣的男子,正在給自己的女兒講故事。
瞧著女兒那開心的模樣,蔡邕老臉一黑,快步走了過去,“道長又來了?”
林遠就像沒有察覺到蔡邕的不滿,笑道“山上的糧食沒有了,剛帶了頭野豬下來,跟村老換了些糧。”
蔡邕點點頭,對蔡琰道“琰兒,還不去做功課?”
“是,爹爹。”
蔡琰知道蔡邕不喜歡自己跟林遠聊太多,便衝著林遠調皮地眨眨眼,然後就回了房間裡邊去。
林遠笑道“能像你這麼教女兒的,估計全天下就這一個吧?”
這個時代雖然沒有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說法,許多大家族裡也會對女兒有著精英級彆的培養,但像蔡邕這般教女兒儒學的,卻還真沒有多少。
蔡邕輕哼道“怎麼教女兒,那是老夫的事情。倒是你,這都多少年過去了,還跟幾年前一樣沒個變化,不會是什麼老妖怪吧?”
這麼多年下來,兩人之間的關係也親近了許多,隨意了許多,就像是忘年交。
林遠開懷大笑起來,“這你可就誤會了,貧道可是永遠的十八歲,長生不老的那種。”
呸!
哪怕是要蔡邕的涵養,也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蔡邕去安排了一番,很快便有仆人準備了小食以及酒水,供林遠和蔡邕閒聊。
這些仆人自然不是村裡人,而是蔡家的仆人,早在蔡邕到這兒落腳的兩個月之後,就已經找了過來。
蔡邕吃著酒,突然說道“前些時日,河東衛士前來說媒,想以其家二子仲道,求娶我家琰兒。”
見蔡邕如此說,林遠就明白,這位大儒還在猶豫,但卻是偏向嫁女兒的。
林遠想了想,說道“河東衛士,應該是興於武帝時期大將軍衛青吧?又有武帝之後衛子夫在,兩三百年的時間,的確足以發展成世家大族。不過琰兒才十歲,你就忍心將她嫁出去?”
蔡邕搖搖頭,“十歲不小了,可以定親了。至於親事,可以等到兩三年後再行,也不無妨。”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如今我蔡氏式微,中常侍迷惑君王、把控朝堂,琰兒在老夫身邊,也隻能受苦。衛氏乃河東大族,更是帝後之族,詩書傳家,又有兵家傳承。那衛氏二子也多有賢名,若是琰兒能嫁過去,想必比跟著老夫要幸福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