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麵對箭矢?,劉辯低喝一聲,手中長戟一劃,便將所有襲來的箭矢打偏,同時速度再增,瞬間躍上城牆。
長戟揮動,瞬間劃破周圍十餘名士卒的脖頸,鮮血飛濺,“師傅,母後,師姐,你們快上來!”
劉辯大喝著,就如同一枚釘子一樣,死死地紮在了城牆之上。
而此時的城牆上,也不斷有士卒朝著他這邊衝了過來,一場血戰,就此開始。
林遠也沒有閒著。
“抱緊了。”
何太後聽到這話,立即像隻八爪魚一般抱著林遠的後背,而林遠則是攬著蔡琰的腰肢,腳下輕點,便如同火箭一般,以比劉辯更快的速度往城牆上方而去,就好像他根本沒有帶人一般。
看到這一幕,堪堪趕到的張遼瞳孔微縮。
見微知著,他在兵家煞氣修煉上也是有所成就,正是因為到了一定境界,才能知道林遠這番舉動的不可思議。
然而,再是如何不可思議,也終究是敵對雙方。
張遼並沒有被嚇到,也沒有發呆,感受著再次聚集的雲氣,張遼立即梳理雲雲,化作一隻雲氣之手,朝著林遠抓去。
雲氣之手的速度,要比林遠的速度還要快得多,他根本就躲不開。
林遠雙眼微眯,卻是不管不顧,徑直衝進了那隻雲氣之手中,見此,張遼麵色微喜,同時高聲道“準備!”
西涼兵們抽出身後長槍。
張遼“擲!”
西涼兵們手臂彎曲,煞氣溢出,讓他們的手臂粗壯了一倍左右,隨後便用力將長槍擲出。
長槍如林,瞬間向雲氣之手所籠罩的範圍襲去。
張遼對此很是滿意,在他看來,在那樣無法借力的半空之中,又被萬人軍陣的雲氣削弱,那道士已然是必死無疑了。
同時也有些向往。
作為一名將領,自然是希望能帶領更好更強的士卒,之前他被丁原送到何進手下,就沒有分到什麼兵,隻能算是邊緣人物。
到了董卓手下之後,也是同樣如此,隻能帶著十幾個西園少爺兵在城外巡邏,簡直不要太慘。
今天初次統領西涼兵,他就已經感受到了西涼兵的強大。
的確是平常與異族作戰,並且戰功赫赫的邊軍,個體實力遠超西園兵,和曾經的並州兵相差仿佛。
此次按照李儒的安排,立了功,會不會給自己更好的位置?
張遼正在期待著,忽然瞳孔皺縮。
隻見那帶著兩個女子累贅的道士,居然絲毫沒有減速地衝破了雲氣之手的速度,這也導致原本計劃好的長槍飛襲,都紮在了城牆之上。
倒是有幾支失了準頭的,勉強對準了那道士,但這無疑是沒有任何效果的。
林遠速度不減,單手在襲來的幾支長槍上輕輕一撥,這幾支長槍便調轉了方向,以更快的速度原路返回,更是直直刺入了西涼兵陣之中。
“啊!”
“啊啊啊!”
接連不斷的慘叫聲響起,幾支長槍都是貫穿了好幾個西涼兵,才勉強停了下來。
張遼臉色難堪,喝道“三千步卒留守,三千步卒上城樓,其餘四千騎兵,隨本將出城!”
命令聲中,萬軍很快分散,按照張遼的安排行動起來。
林遠也已經來到了城樓之上,看了一眼正在血戰的劉辯,便將目光投向了更遠的方向。
李儒也正在與林遠對視。
林遠的眼神並沒有表露出什麼,依然是那般深邃而無法看透,可李儒卻感覺後背心冒出了細密的冷汗,就仿佛被什麼恐怖的存在給盯上了一般。
這種感覺,是他在被呂布敵視的時候才有的感覺。
該死!
李儒很想躲起來,可他很清楚,如果自己躲了,那今天的行動就算是徹底失敗了。
不能躲!
林遠很快收回了目光,他手頭上沒有武器,又不想施展道法或者遠程武功,免得被煞氣所傷。
一個謀士而已,留著吧。
讓他親眼看著他所謀劃的一切,從幾乎快要成功到跌入地獄,一定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不過,這洛陽的城牆還真是寬敞啊。
二十多米的寬度,而且還修得十分平整,彆說步卒軍陣了,就算是騎兵都能順暢通過,隻是無法形成有效的軍陣罷了。
而此時,或許是因為將大部分士卒都調到城門口的原因,這一段的城牆上並沒有多少士卒,隻有遠處李儒身邊有著很多親衛守護。
幾百個士卒很快被劉辯屠戮一空,趁著其它士卒還沒有趕到的功夫,劉辯大喊道“師傅,快走!”
曾經那個怯懦的少帝,現在也已經如此勇猛了啊。
林遠很是欣慰,帶著何太後與蔡琰,一同來到另一側城牆邊,就和劉辯一同跳了下去。
砰!
劉辯就如同一顆炮彈一般,將堅硬的地麵砸出了一個深坑,當他從坑裡跳出來之後,看著雲淡風清的林遠,頓時瞪大了眼睛,“師傅,你這……”
林遠淡定地揮揮手道,“一些輕身功夫罷了,等有時間再教你。”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林遠卻並沒有教對方的意思,畢竟劉辯現在也走的是兵家煞氣一脈,真要是練武功,修內力——真氣——法力,估計會直接把他自己給折磨死。
不過附魔卡倒是可以試一試。
但不能用先天境以上的武學,否則會本能地吸收天地靈氣來提升境界,到時候,引得煞氣暴動就不好了。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趕緊要離開洛陽才行。
此時城門口已經有幾千騎兵出來,正在往他們這邊而來,而且還有大將帶隊,想要輕鬆離開是不可能的事情。
劉辯一揮長戟,將林遠與何太後、蔡琰幾人攔在身後,一臉決絕地說道“師傅,你帶著母後和師姐快走。”
何太後的心情複雜不已。
看著自家孩兒這般有擔當,她的心裡十分開心,可劉辯現在選擇的,卻是一條死路。
何太後祈求地看向林遠。
林遠沒有理會何太後,而他也本就沒有讓劉辯去送死的意思,上前從劉辯手中取過長戟,平靜說道“有為師在,還沒有到你一個小屁孩去拚命的地步。”
“師傅!”
劉辯感動不已,也完全忘記了之前就是他在前邊拚命開路的事情,隻覺得眼中的林遠,高大無比。
甚至比曾經那個讓他可望而不及的父皇劉宏,更讓他親近。
“三四千騎兵?正好,測試一下我的實力。”
林遠一揮長戟,濃鬱的血色氣息瞬間從身體中溢出,就如同是濃稠的血液一般,將他的身形襯托著模糊而又恐怖。
浴血魔神!
張遼心頭一顫,他似乎從眼前這個道人的身上,看到了呂布的影子。
作為並州人,他可是很清楚呂布的可怕,那是一個真正的戰場殺神,用無數異族人的鮮血和生命奠定了其無敵的威名。
哪怕隻是報上呂布的姓名,也能止小兒啼哭!
在離開並州之前,他曾在軍中與呂布較量過,最後的結果是,呂布隻用了十餘招的功夫,便輕鬆戰勝了他。
從那之後,他也隨呂布征戰異族數年,見識過戰場上的呂布是如何瘋魔的場景。
而眼前的這個道人……
不可能!
張遼雙目一凝,他不相信天下間會出現第二個呂布,哪怕是剛才的劉辯,也不過是有其形而無其神罷了。
都是障眼法罷了!
張遼低喝一聲,不斷堅定著腦海當中的信念,哪怕他知道這個想法九成都是錯的,但他卻不能不這樣做。
否則,未戰之前,膽氣先怯,又如何能戰而勝之?
就算是麵對呂布,隻要有大軍在側,他張遼又有何不敢一戰?
短短數息的功夫,張遼已經徹底堅定了自己的信念,而將為兵之膽,將勇則兵必為之爭先!
四千西涼鐵騎的雲氣再度凝聚,甚至比之前城中加上六千步卒時,更加的恐怖異常。
城樓之上,因為林遠和劉辯的離開,李儒再度輕鬆了下來,看到張遼的表現時也暗自點頭,“如此驍將,合該為嶽父大人所用!”
“賊道,受死!”
張遼眼若璨星,濃鬱的銀色煞氣化作鎧甲,將自身包裹起來,也讓他手中長槍變得銀光閃閃,如同神兵降世,鋒利異常。
同時,他長槍虛劃。
銀白色的月刃瞬間凝聚,帶著軍陣之上的灰色雲氣,朝著林遠襲來。
“呂布能劃出血色月刃,這人能劃出銀白色月刃。色彩應該是煞氣修煉後的色彩,但這月刃難不成是常規技能,修煉到一定程度的兵家將領都能用?那,沒道理我不能用啊!”
林遠思緒一轉,便瞬間明悟了月刃的使用方法。
和他猜想的一樣,月刃的確是兵家煞氣修煉者的常規手段,但必須得強調一點的是,至少是千人將以上的實力才能擁有。
好家夥!
麵前這個將領,會月刃,至少也是千人將以上的實力,相貌也是麵如紫玉,目若朗星。
一看就不是打醬油的人物。
心中思緒萬千,林遠同樣劃出一道月刃,卻是帶著濃鬱血色氣息的那種。
兩道月刃在空中交彙,刹那的功夫,銀白色月刃便被血色月刃擊潰,眼看著便要再度衝向騎兵陣營。
那灰色雲氣卻是猛地撲上前去,將血色月刃包裹其中,很快,便一同消失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