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喝!喝!”
“喝!喝!喝!”
“喝!喝!喝!”
戰場上,戰鼓擂擂,氣勢如潮,數萬西涼軍與十幾萬盟軍對峙,氣勢卻絲毫不落下風,隻因為在戰場之上,有一個全身煞氣如血,幾乎衝破天際的男子。
呂布!
河內郡太守王匡麾下名將方悅,一身紫色煞氣如有實質,但在呂布麵前,隻是到第五回合,便被呂布刺穿了胸膛。
呂布的天龍戟法,就像是拿在手上的導彈一般,刺中的片刻便發出了劇烈的爆炸,堂堂名將方悅,最後隻落得個剩下上半具殘破的身軀躺在戰場之上的慘景。
上黨太守張楊麾下將領穆順,灰色紫氣比方悅更盛,然而卻在呂布手下連一招都沒有走過去。
甚至他的下場比方悅更慘,屍體四分五裂,場麵殘暴至極!
北海太守孔融麾下武將武安國出場,他使一把鐵錘,土黃色的煞氣幾乎與戰場的地麵一個顏色。
作為靠力量著稱的武將,武安國反倒是跟呂布交手十餘合。
可惜呂布不僅僅是依靠力量,他的技巧同樣不俗,而且在煞氣的修煉上,武安國也是完全被壓製。
好在武安國的煞氣重力量,也重防禦。
靠著一隻胳膊以及鐵錘的阻擋,武安國狼狽地逃離戰場。
三場比鬥下來,呂布儼然是無人可擋的狀態,而西涼軍的氣勢如虹,如果現在出擊,至少能將聯軍趕出數十裡開外。
但是,呂布沒有衝鋒,虎牢關上的董卓也沒有下令,場麵有些詭異。
“師傅,我們是不是要輸了?”
蔡琰緊張地拉著林遠的手,雙眼緊緊地盯著戰場。
她在儒學一道上已然有些境界,精神境界比普通人要高,但要看清軍陣雲氣卻還是差了一些。
不過就算是單看眼下的情勢,她也大概猜到了一些。
如果又輸了的話,是不是又要逃跑了?
林遠笑道“不用擔心,很快還會有人出戰的,而這一戰,應該是不會輸的。”
無論是曆史還是演義,聯軍都是攻破了虎牢關的,哪怕有著呂布這位無雙戰將在場,也是一樣的結局。
不過,眼下的情勢已經有了不小的變化。
何太後和少帝劉辯沒有被毒死,反而跑到了聯軍當中,單單是這一點,就足以讓大勢有所偏頗。
不過真正的結局,還是要看雙方的陣前鬥將,以及可能的全軍衝鋒。
今天早上,曹操、袁紹等人來請何太後與劉辯時,林遠並沒有一同而去,而是帶著小蘿莉蔡琰,在聯軍中找了一個舒服點的位置,當起了觀眾。
昨日與何太後、劉辯一同進入聯軍時,很多人都見到了,之後又有人特意交待林遠的身份,倒也沒有鬨出什麼意外。
不過,煞氣版的虎牢關之戰,真的挺有意思的。
方悅、穆順、武安國,這些在演義中屬於呂布的專屬背景板,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弱。
至少他們在煞氣修煉上,已經超越了無數人,單單是那煞氣成鎧的手段,就至少是千人將級彆的存在。
這樣的人物,放到整個天下也不見得有多少。
然而就是這樣的人物,在呂布手中卻是最多連十合都走不過,兩個丟了性命、屍體殘破不全,一個憑借著煞氣特性才付出了一隻胳膊的代價,勉強逃得性命。
呂布,真的很強!
林遠之前和呂布交手過,自然知曉呂布的強大,而在他看來,現在的呂布甚至都沒有使出全力。
那漫天的血色煞氣,根本不是呂布的最強姿態。
似乎劉辯和何太後的到來,似乎並沒有對劇情造成太大的影響啊,居然還是這些人來跟呂布交手。
不過想想也對。
真要是因為劉辯殺了華雄就把劉辯派出來跟呂布打,那也太不把皇室威嚴放在眼裡了——至少在這個時候,漢室威儀仍在。
很快,又有一人一馬衝了出來。
北平太守公孫瓚!
十八路諸侯之中,也隻有這公孫瓚本身就有極強的武力,而在公孫瓚之後,也就是三英戰呂布了?
林遠笑嗬嗬地準備看戲。
公孫瓚自軍陣中衝出,胯下一匹純白無雜色的俊馬,在衝向呂布的時候,他全身湧出純白色的煞氣,不但為他覆上了一層純白色的鎧甲,將他的長槍也變得煜煜生輝,就連他胯下的戰馬也被純白色煞氣包裹。
遠遠看去,就仿佛是一道由白光組成的騎士。
“煞氣還能把戰馬也包裹?也對,都能把強化武器了,再強化一下戰馬,也不是什麼難事。”
林遠若有所思。
不過活物與死物不一樣,煞氣又是十分暴虐的能量,真要直接塞進戰馬體內,怕是會直接把戰馬給弄成即時炸彈了。
想要達到這樣的效果,不但要有精妙的控製手段,更要有一匹足夠強的戰馬。
此時的公孫瓚化作了一道光,強大的氣勢形成氣浪,整個人仿佛都化作了一杆鋒銳無比的長槍,直直地刺向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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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終於來了一個看得過眼的,給本將死來!”
呂布獰笑著,右手方天畫戟帶著漫天血氣,毫不避讓地迎上公孫瓚的純白色長槍。
兩道身影交織,公孫瓚的氣勢仿佛不在呂布之下,居然與呂布打了一個平手,那漫天的血氣,似乎也無法壓製公孫瓚的純白。
十幾合後,呂布雙手握住方天畫戟,胯下赤免馬嘶鳴一聲,隨即重重地揮出一擊。
砰!
純白的騎士猛地後退數十步,身上的純白也漸漸消散,露出嘴角溢血的公孫瓚。
他滿臉驚駭地看著呂布,似乎沒想到呂布怎麼會強到這種程度,但隨之而來的,便是無儘的屈辱,怒喝道“呂布,安敢辱我!”
呂布哈哈大笑道“一群土雞瓦狗,也值得本將全力?既然你要求死,那本將就隨便你!”
漫天的血色氣息凝聚在呂布身周,就如同粘稠的血液一般流轉,他再次舉起方天畫戟,再次重重地揮下。
兩人高的血色月刃猛然飛出,死亡的氣息襲來,公孫瓚強壓著心中的恐懼,彙聚全身煞氣,同樣揮出一道隻有一人高的純白色月刃。
兩道月刃在空中交織一息,純白色月刃便消散無蹤。
而那血色月刃則是絲毫無損般,直直地斬向公孫瓚,公孫瓚頓時麵露絕望之色,腦海中開始浮現以往的記憶。
眼看著死亡將臨,忽然有三道身影殺出。
“太守莫慌,某來救你!”
沉穩的男低音響起,同時一道青色的月刃襲來,將那血色月刃擊偏了方向。
砰!
劇烈的爆炸聲在公孫瓚左後身處響起,他卻隻是感激地看著奔來的三人,“多謝師弟及二位賢弟救命之恩。”
關羽輕嗯一聲,便目光凝重地看向呂布。
張飛怒發皆張,瞪著銅鈴大的眼睛,同樣死死地盯著呂布。
隻有劉備對公孫瓚拱手道“兄長言重了,此地便交由我等三兄弟吧,兄長先回去休息。”
公孫瓚很想找呂布討回場子,可感受著體內空空如也的煞氣,他也隻能說道“你們要小心,為兄在營內準備好慶功宴。”
言罷,公孫瓚便打馬回營,再沒有之前那勇猛無雙的氣勢。
高台之上,袁紹、袁術露出一抹微笑,曹操則是暗自歎息‘白馬將軍的銳氣受挫,也不知要多久才能走出來,又或者永遠都……’
忽然,他扭頭看了眼號稱江東猛虎的孫堅,流露出同樣的神色。
沙場之上,呂布一臉倨傲地看著關羽,“能擊偏本將的手段,也算是有些實力了。爾是何人,報上名來!”
關羽沒有回答,反倒是張飛喝道“三姓家奴且聽好了,燕人張飛在此,剛才是我家二哥,如今,便讓我來戰你!”
三姓家奴?
呂布神情微窒,隨後壓抑的笑聲漸漸響起,其周身那濃稠的血色煞氣仿佛沸騰了一般不斷翻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漸漸變大,恐怖的氣勢從呂布身上傾斜而出,哪怕是隔著幾裡遠的兩軍士卒都感覺胸口苦悶,幾欲噴血。
兩軍中的將領見狀,連忙調動軍陣雲氣消耗這恐怖的氣勢,也都用驚恐的眼神看向場中那個如同神魔一般的男子。
僅用笑聲就能影響這麼大的範圍,他,真的是人嗎?
“笑得爺爺我胸口悶,彆再笑了,看矛!”
張飛怒喝聲出,火紅色的煞氣噴薄而出,瞬間將身體和武器以及胯下戰馬包裹住,如同一團火焰,直衝呂布。
“找死!”
呂布緩緩抬頭,恐怖的威壓如同實質,將張飛身上的火焰壓製了三分,但張飛卻是絲毫不懼,反倒是越衝越快。
丈八蛇矛如靈蛇吐信一般,直刺呂布左胸。
呂布揮動方天畫戟,輕輕一磕,便將丈八蛇矛拍飛出去,張飛努力想要控製住,可惜他的煞氣修為也稍遜幾分,根本無法完全抵消這股力道。
隻能順勢旋轉,以更大的力道再次攜勢而擊,正好將呂布趁勢刺來的方天畫戟攔住。
兩人便在場中激鬥起來,沒有之前呂布殺傷其他幾人時的龐大場景,也沒有漫天飛舞的煞氣月刃。
但每一次兵器的碰撞,都會傳出恐怖的聲響,將兩軍的軍陣雲氣震動。
“爽快爽快爽快!”
張飛連連大喝,如同一團火影一般,圍繞著呂布不斷攻擊,看上去就仿佛完全將呂布壓製住了一般。
隻是,關羽的神情卻越來越凝重,當張飛的攻勢達到巔峰之時,他也再也忍不住,拖著青龍偃月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