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答滴滴”
折騰了大半宿的鬼子睡得正香，忽然又是十數發炮彈的咻咻聲和轟隆聲，直接將所有鬼子嚇得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
還沒等看清敵人來襲路線，便聽到了熟悉的軍號聲以及感受到了大地的震顫感。
“敵人，四麵八方都是。”
還沒等做出足夠的反應，甚至射擊的重機槍才打出幾梭子彈，鬼子防禦的外圍陣地當即爆發了巨大的喊殺聲和零星的槍聲。
隨後輕重機槍陣地先後被轟上了天，缺乏火力掩護的鬼子陣地迅速被八路向著縱深突破。
“火炮，命令火炮掩護本陣。”
眼看主力陣地多處被突破，代理聯隊長再也顧不上丟在外邊的那些戰車殘骸了，反正此前已經吩咐駐守這些殘骸的小分隊“相機決斷”，全憑這些小分隊分析形勢進行處置是否徹底炸毀坦克殘骸了。
這位代理聯隊長沒想到，八路軍趁著夜色對鬼子聯隊本陣的進攻乃是佯攻，實際目標主要是為了消滅其駐守分隊。
畢竟哪怕這次進攻的4個團級部隊分到了大量武器彈藥，但輕重機槍手和迫擊炮手等技術人員仍舊極度欠缺，而雙方兵力對比不過2比1略多，這種兵力對比下，聶司令也不會當真頭腦發熱打算異想天開把對方全殲。
隻是為了讓佯攻顯得更逼真，所有的8輛坦克一齊向鬼子聯隊主力開火，很是讓鬼子代理聯隊長焦頭爛額，做出錯誤判斷實屬正常。
當然這就便宜了唐亮，這廝表麵上應承了佯攻的任務，實際上卻暗中指揮這輛5a1坦克壓根就奔著將炮彈和子彈全部打光，一發不剩的玩法去的，一時間炮彈頻頻射出，看起來當真像是主攻方向，彆提有多像了。
反正對唐亮而言，炮彈子彈打光了還能用戰場補給做一次補充，這麼好的搶鬼子人頭的機會可不能錯過了。
因而一時間鬼子聯隊主力的輕重機槍時不時被唐亮的炮彈掀飛，這更讓鬼子代理聯隊長緊張不已；而得到足夠火力支援的八路軍佯攻步兵甚至一度打到距離鬼子聯隊部不足101novel.com0米之處，眼看就要將鬼子聯隊打了個對穿。
“請旅團長閣下立即指示。”
代理聯隊長在代理位置屁股還沒坐熱，便感覺整個聯隊情況岌岌可危，想帶隊撤離，又怕丟了坦克殘骸沒法交代，故而隻能把撤軍的黑鍋塞上司手裡——這算盤豈能輕易瞞過自己即將對山西南部發動進攻的旅團長，當然是將這請求原文不動直接轉發給師團長土肥原賢二，這口黑鍋可不能砸自己手裡了。
然而這層層請示之下，表麵上符合程序，卻浪費了大量的轉報時間，等華北派遣軍司令部接到求救消息時，天色已經放亮，這支進攻不成反被圍攻的聯隊已經在夜襲中苦苦支撐了6個多小時。
“八嘎呀路，土肥原賢二不是合格的帝國軍人，14師團都被他帶成什麼樣了？”
罵歸罵，畢竟這支聯隊是奉命北上收複保定的，總不能收複保定未成，反而被土八路們給吃掉吧，這不是天大的笑話麼？
“命令所有還能飛的飛機立即趕去增援這個聯隊。”
……
趁著夜色，唐亮所在的坦克大隊發動了3次大規模進攻，至清晨6點，在得知駐守各處坦克殘骸的鬼子守軍基本被肅清後，唐亮的坦克大隊悄然轉場，再度充當了拖車的角色，將大量坦克殘骸拖出戰場。
“可惜有6輛坦克被鬼子在臨死前放了一把火。”
這些被點成了火炬的坦克很快引燃了車內的未爆彈藥，在一陣陣炒鍋般劈裡啪啦的響聲後，哪怕是遠在鬼子聯隊主力所在地，也知道這些坦克沒法修複了。
隻是扣除這6輛被徹底破壞的坦克，唐亮和手下們經過初步判斷，立即發現有3輛坦克直接便能重新發動起來使用；另有4輛坦克或許具備修複價值——剩餘的坦克離鬼子主力太近，實在不好拖離戰場。
雖然有一定的遺憾，不過能把這些坦克帶走，實在出乎大家的預料；更何況趁著夜色4個主力團（及團級單位）總共將700多鬼子乾掉，總體而言也是賺大發了。
如果再加上唐亮的坦克大隊趁亂殺傷的鬼子聯隊主力中的兵員，整個鬼子聯隊已經戰死超過了900人，而受傷者更是高達1400多人，可以說這個聯隊的進攻能力基本喪失。
隻是隨著天色逐漸放亮，這個聯隊看清形勢後，隻怕八路軍的進攻就沒這麼容易奏效了。
不過很顯然，八路軍各位首長們並不在乎這點。
“打的贏就打，打不贏就走，沒必要跟鬼子死磕下去。”
“是的，一旦天亮，鬼子的飛機多半就要趕到這兒了，勢必大幅增加我們的死傷，沒這個必要。”
這點不光是司令，就是其餘3個分區支隊長也都深表讚同，畢竟偷襲鬼子成功就可以了，沒必要在自己實力不足時硬要蠻乾下去，再找其他地方給鬼子來一下就是了。
隻是這點倒是讓唐亮頗有些鬱悶，畢竟這一晚上唐亮同樣爽的飛起，直接乾掉的就有173名鬼子，甚至還打爆了鬼子僅剩4輛坦克中的1輛，而且隨著時間推移，還陸陸續續能收到係統提示自己乾掉鬼子的消息——這顯然是被唐亮的車組命中後，傷重不治的鬼子。
因而對唐亮而言，天亮後坦克視野將變得更好，而鬼子的飛機隻要不是航彈剛好砸到坦克的天靈蓋上，多半而言是不會有事的；何況飛機往返一趟起碼得3小時，行動快捷的另一麵則是火力持續性極差，隻要不是運氣太背，唐亮寧可麵對鬼子的飛機也不想麵對鬼子的山炮中隊。
好在淩晨的作戰，唐亮也乾掉了7個炮兵班組成員，從鬼子的山炮中隊炮火反擊越來越弱的情況看，鬼子這個中隊隻怕損失也不小。
而唐亮的坦克大隊仗著自己腿長，加上唐亮奉行的“打一炮換一個地方”，雖然汽油和柴油是消耗了不少，不過倒是沒有一輛坦克被鬼子的山炮炮彈命中，所以各個車組也是越戰越勇，給鬼子這個聯隊造成了巨大的死傷。
——隻是總歸要撤退了！
雖然整個大隊的車組都有些不舍——這是多好的實戰練手機會啊。
“撤，聽命令，接下來肯定還有仗要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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