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承之就快要死了,所以把公司交給沈衛東,好讓他後半生有個依仗。
他還給陸明月的公司鋪路,還幫著她對付江家……
他替這些不入流的人都想好了後路,唯獨沒有想過她!
憑什麼?
她才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
要不是被沈衛東搞破壞,她和晏承之絕不會是今天這種局麵!
越想越生氣,開口就充滿怒氣。
沈衛東更加詫異,“江若歆,金紳是總助,我現在執行總裁,而你隻是一個秘書。你憑什麼趕我們出辦公室?”
“滾出去!”江若歆根本不屑跟他們講道理,態度傲慢:“我不想看到你們。”
沈衛東對待美人向來好脾氣,見她氣得眼睛都紅了,隻能跟金紳先走出辦公室。
麵對野蠻不講理大小姐,他有些發愁,對金紳說:“要不,今天先到助理辦那邊工作吧?”
金紳點頭同意。
他也聽說了陸明月是江家千金的事,頗有些感慨,都是江行風的女兒,怎麼品行差這麼多?
江若歆坐在晏承之的辦公椅上,想起那個矜貴又優雅的男人,越想越不甘心。明明是她的男人,憑什麼讓陸明月這個小賤種搶走了!
正好,江芯提著午餐過來找她了。
江若歆吃不慣公司飯堂的食物,又嫌自己點外賣太麻煩,經常讓江芯在家裡給她帶飯。
把保溫盒放在桌麵上,江芯小心翼翼地問:“姐,誰惹你生氣?”
江若歆突然抬頭看她。
一雙眼睛森涼中又透著幾分陰鬱,像極了精神病人發病時的眼神,江芯驚得後背激起雞皮疙瘩。
她自覺地走近江若歆,在她麵前跪下,“姐,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事了?”
自從那幾百個乞丐被收納進江家的慈善機構裡,江若歆就每天可勁兒地折|磨江芯。
她每天膽戰心驚如履薄冰,隻要江若歆一個眼神不對,她就嚇得腳軟。江若歆伸手,用力朝她胳膊上擰了幾下。
江芯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卻不敢吭聲。
過了好一會,江若歆才算出了氣,冷笑道:“陸明月果然是個虛偽的賤種,嘴上說著不想回江家,背地裡卻悄悄散布消息,生怕彆人不知道她是江家的女兒。”
她低頭盯著江芯,“你現在就去陸明月的公司,唱衰她。”
江芯現在有點點怕陸明月。
陸明月太邪門了,得罪她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但她又不敢不聽江若歆的話,隻能硬著頭皮來到陸氏集團。
前台認得她,不讓她進去。
但還是客客氣氣地解釋:“江小姐,我們小陸總在接待貴客,您沒有預約,明天再來吧。”江芯進不去,就站在公司大門外麵破口大罵——
“陸明月,知道自己是我伯父的女兒,你是不是特彆得意?”
“你可真夠虛偽的,一邊說不想回江家,一邊在背地裡搞這麼多小動作。一個私生女,還想讓江家風風光光把你接回去?做什麼美夢!”
“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你媽給人當小三,才生了你這個見不了光的野種。有本事你彆縮在裡頭,出來跟我當麵對質啊。”
“也不知道晏總是怎麼瞧上你這種貨色的……”
江芯連著罵了十幾分鐘。
淩雲大廈的五樓位置特殊,人來人往,很多人聽了江芯的罵聲,都忍不住站在一旁圍觀。
江芯挺得意的,覺得自己今天發揮得不錯,回去後江若歆應該不會再折騰她了吧?大約二十分鐘後,陸明月出現了。
江芯一看,馬上朝她衝過去,正準備輸出滿肚子的汙言穢語。
結果——
江行風也緩緩從裡麵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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