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場離婚官司,持續一個多月,一直沒能判下來。
“江伯父,如果您信得過我,我倒是有個辦法。”封勻庭斟酌了一下,提議道:“她可以用出|軌這種莫須有的罪名,抨擊您,您也可以用點特殊手段。當年她跟你結婚,其實也用了非法手段。青城那個項目,我能替您拿到證據……”
“不必。”江行風冷著臉拒絕了。
雖然他和邱靜蘭之間沒有絲毫感情,但對方不仁,他卻做不到不義。畢竟,他們中間還隔著一個江若歆。他不想讓若歆在麵對父母離異的同時,還親眼看著父母反目成仇。
江行風淡漠地掃一眼封勻庭,“年輕人,做事不要太過心急。我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的態度對明月來說並不重要。”
“所以,你不必刻意來討好我。”
“江伯父,您誤會了。”封勻庭無奈地笑了一下,“當年邱靜蘭雇凶殺人,我被牽扯其中也受過很重的傷。我隻是,不想讓她太好過而已。”
江行風想起他為陸明月擋過刀的事,臉色這才緩和了一點。之後,和他談了一下近期的賺錢項目,但絕口不提陸明月的事。
聊到後來,江行風還留封勻庭在彆墅吃飯。
準備開飯時,江敏敏回來了。她看到封勻庭,整個人都僵住。封勻庭抬眸,朝她看過去,突然溫和地笑了一下,“敏敏回來了?”
江敏敏壓下心頭的驚懼,笑著走過來,“你的聲音我記得,你是封少爺對不對?!”
“記性不錯。”封勻庭也笑,笑容有些意味不明,“敏敏這一天去哪裡玩了?”
“我一大早就去晏哥哥那裡了。”江敏敏避開封勻庭的視線,“晏哥哥在院子裡挖了一個水池,說是要種睡蓮,我去看那些工人怎麼種睡蓮。”
“明月姐姐,等睡蓮開花,我們一起去看好不好?”
陸明月心不在焉地應了一下。
隻怕她還沒走進院子,就被晏承之趕出來了。
想到晏承之對她的厭惡和不耐,陸明月心煩意亂,像壓著石頭,特彆難受。今天的飯桌上,大家話都不多,連小希都安安靜靜地坐著吃飯。
但江敏敏卻像完全沒察覺,一直在說話,說種睡蓮和挖水池的事。
還說到江若歆——
“今天一大早,江若歆過來找晏哥哥。你們都不知道,她居然有公寓的指紋和密碼!真不知道晏哥哥是怎麼想的!”
“不過晏哥哥不在家,我就聯合那些工人,把江若歆趕走了。她都快被我氣死啦。”
封勻庭見陸明月都快哭了,他給江敏敏夾了塊排骨,壓著聲音道:“敏敏,吃飯不要說話,容易消化不良。”
聽到對方警告一般的語氣,江敏敏心頭一震,連忙低頭吃飯,不敢再故意說那些讓陸明月膈應的話。
吃過飯,封勻庭拉住陸明月的手腕:“出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陸明月被封勻庭強行拉到了彆墅後麵的花園。
這時雨停了,小葉桂花落了一地,花香彌漫在空氣裡。
陸明月甩開他的手,“乾什麼?”
封勻庭目光帶著十分的鄭重,落在她身上,“陸明月,晏承之現在對你態度惡劣。你老實告訴我,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不關你的事。”陸明月立即說:“晏承之態度怎麼樣,那也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你不要管!”
“不讓我管?”封勻庭氣笑了,他靠近她,“陸明月,你把我當什麼了?”
他靠得太近,那股熱氣騰騰的氣息又壓了過來。陸明月連忙朝後退,誠懇地說:“勻庭,我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封勻庭嗤笑一聲,又朝陸明月靠近幾步:“七年前,你帶著目的接近我,忽悠我去開發盲人點讀燈時,怎麼不說,那不關我的事?”
“兩年前,你利用我的表白,逼著晏承之承認喜歡你時,怎麼不說,那不關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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