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晉楠耐心地聽她說完,見她的關注點始終在新款式的用色上,有些無奈,“你怎麼一點都不好奇?”
“我知道他要跟你說什麼。”陸明月問:“你原諒他了嗎?”
“說到底,這次事件裡受到傷害的是你,和農雪英。”雖然農雪英行為潑辣粗魯,但她也是因為被人誤導。等找個合適的機會,呂晉楠會認真地向她道聲抱歉。
畢竟他隱瞞身份去和農雪英相親,也同樣不對。
“我已經跟他握手言和。”陸明月道:“他也答應會來參加我的婚禮。”
隻要他肯來祝福她和晏承之,大約是肯徹底放下了。
“這樣最好。”
既然明月都沒有計較,那自己又何必太過在意,不過是少一個知己好友。
呂晉楠靜下心來,開始認真地和她討論款式顏色的問題。
最後,呂晉楠認可陸明月的選色問題,決定把腰帶的顏色換一個。
在用色上,就連莊夫人都自認不如陸明月,呂晉楠還是莊夫人的晚輩,可不敢托大。
二人意見達成一致,陸明月從工作室出來。
算算時間,晏承之這時已經到了暮峰森林,陸明月給他打了個電話,把封勻庭的坦白告訴對方。
晏承之在手機那頭沉默了好幾秒鐘。
“明月,你覺得他的話可信嗎?”
陸明月道:“他肯坦白,而且也當著我的麵把計劃取消了。你安撫一下家屬和傷員,再給予他們最好的治療資源,這件事就可以到止為止了。”
到此為止?
晏承之冷笑一聲。
那對母子有家族遺傳病,活不長。對於他們來說,最後不管是死是活都無所謂,隻要有錢拿能安頓他們兒女的後半生,也許就是最好的結局。可是憑什麼讓晏氏來承擔這一切?
換句話來說,如果封勻庭沒有及時停手,晏氏現在要麵對的,就是來自四麵八方的質疑聲。
一個時時刻刻躲在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冒出來咬你一口的毒蛇,晏承之並不打算輕輕放過。
陸明月聽明白晏承之話裡的意思,“你要繼續調查他?”
晏承之揉了揉眉心。
連續幾個鐘頭的車程,讓他的聲音裡充滿疲憊,“這是我和封氏的恩怨,你不必再管。”
“好。”陸明月尊重他的決定,“那你萬事小心。”
晏承之讓她不用擔心。
來到醫院,那對母子果然不再折騰了,配合治療,看到晏承之後,還一直說著抱歉和感激的話。項目負責人頭都大了。他們明明都有好好地照料這對母子,沒想到最後關頭又鬨出跳樓的事情。
他真怕太子爺一個震怒把他給換掉。
但晏承之安撫過傷員和和跳樓家屬後,並沒有責備他們,隻讓他們把人照顧好,隨後又去工地現場轉了一圈。
金紳始終安靜地跟在身後。
項目負責人突然湊到他身旁,低聲道:“金總助,我感覺這次高空墜落和跳樓事件,都是早有預謀的。”
金紳的腳步一頓,看向他。
見總助很感興趣的樣子,負責人立即來精神了。
“我們這邊對安全措施一直管得很嚴,有人墜樓本就可疑,出院後母親又跳樓……”
項目負責人左右看看,神秘兮兮地湊到金紳耳邊,“我覺得,有人在做局針對我們晏氏。”
金紳平靜地回應他,“這件事情已經處理好,不必再追究。”
聽到金總助的話,負責人有些發蒙。
這是在他管事的地盤上接連出事,怎麼可能不追究?
他就還非得把這個躲在陰暗處搞事的小人,給揪出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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